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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本來在屋裡來回地轉,此時也擠過來,說:“槐,你往一邊去點,你不能一個人把娘全佔著,我還得讓娘抱一抱呢。”
“你不會等一會?”我也不是一點力氣沒有,單獨佔據孃的懷抱的力氣還是有一點的。
棣擠了一下見我沒動,於是從背後抱著娘,說:“娘啊,您不用擔心,槐的眼睛不會瞎的,顏大哥會幫槐治眼的。”
娘擔心地說:“聽說這個顏大夫醫術雖好可不輕易為人治病,他能把你哥的命救回來我已經謝天謝地了,哪還能再請他給你哥治眼?”
棣說:“他敢不治,他要是不治,我就讓李千山不理他。”
娘斥道:“什麼李千山李千山的,那是泰王千歲,你給我懂點禮節吧,這麼大了還是胡說,小心給你爹惹事。”
也不知是不是幾年沒擰過棣的耳朵覺得手癢,我們回來後,娘時不時就擰棣的耳朵,比以前我們在家的時候還頻繁。聽著棣時不時傳來痛叫,我心裡很是解氣,哼!誰讓他在我剛生病那幾天不理我來著。
娘走後,棣傷心地對我說:“槐,你不喜歡我了。”
我說:“如果你是說我沒攔著娘揪你耳朵,那是你活該,誰讓你說話也不想一想呢,要是讓爹聽到你直呼李大哥的名字,你的屁股可能又得挨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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棣想了想,問:“我這樣真能給爹惹禍嗎?”
我也想了想,“應該會吧,只不過李大哥不在乎這個,如果換了別人可能就不行了。你還記得藍伯伯嗎?以前聽爹說,他就是在語言上得罪了太師,最後被貶啊。”
“不當官多自由,你看李大哥和顏大哥,想去哪去哪,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以後也要像他們一樣。”
也是哦,不當官真的是很自由啊。看看爹這幾天,每天一大早都要去前廳處理公事,聽下屬官員彙報翼州各地大小事宜,中午還得陪李千山顏箴,晚上吃過飯後還得看公文,一天下來沒有多少時間陪我們和娘,怪不得我摸他時覺得他還是很瘦,原來是累的。
看看人家李千山和顏箴,說去的地方多,說出的話也有意思,從北方到南方,好象沒有他們不知道的事,說起當地風土人情讓我們這些哪也沒去過的人羨慕得只有流口水的份。
當官不好,我以後也不當官。我下了決心,天下這麼大,我幹嗎和自己過不去把自己禁錮在一個小小的地方啊。
古人云:行千里路,讀萬卷書,我眼睛看不見了,書是讀不成了,可腳還是好好的,以後就行千里路吧。
我衝著棣說:“以後你得陪著我,我要走遍大江南北,你就當我的眼睛吧。你要是不陪我,我就點你|穴道。”
明天就是孃的生辰,也是我和棣的生辰。
棣一早就被爹叫走,說是讓他帶著李千山和顏箴在翼州城內觀賞一下風景。
我要沐浴,再怎麼著也得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地為娘慶賀生辰。等來等去棣也不來,也不知道和那兩個人去哪裡玩了。我問丫環,現在是什麼時辰,丫環說已經快到壬時了。
我不想再等,便讓丫環搬來浴盆,裝上熱水,不好意思在她們面前光著身子,於是穿著內衣進入水中。
我還是怕水,特別是看不見的情況下,怕得尤其厲害。討厭的棣,還不回來幫我洗。不敢讓丫環裝大多的水,坐下去後到胸口就行,再多一點會讓我喘不上氣。
丫環一邊輕輕地為我擦拭後背,一邊笑:“槐少爺的面板真好,比我們女兒家還好,到底是大家公子,模樣長得好,連面板都這麼嫩,真讓人羨慕。”
“不准你們看我。”我覺得不好意思,讓兩個女兒家幫我洗澡,還被她們這麼說,真不知道誰佔誰的便宜。
“你們只管擦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