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說完,棣已經把我的衣服扒開,我只覺前胸一涼,然後是江德卿倒吸冷氣和棣驚天動地的大叫。
“顏叔叔顏叔叔,你快來看,我哥他怎麼了?!”
外面正在吵架的兩個大人立刻住嘴,連聲問:“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最後一聲是在車廂裡問的。
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急忙開啟棣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一氣,所有的地方都好好的,不疼不癢,沒多什麼也沒少什麼?怎麼棣和江德卿的反應如此強烈?
李千山呻吟一聲,“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流鼻血了。這哪是人啊,分明是隻勾人的小狐狸精,還是個公的。”
顏大夫止不住地笑,先是壓抑的強忍的,後來乾脆是捧腹大笑,笑得站不住一頭裁進車裡,躺在車板上還在哈哈大笑。
李千山一向和他不和,此時也笑得怪里怪氣,還說:“不行了顏箴,你是不是點了我的笑|穴,不然我怎麼笑得止不住了。”
棣很憤怒地說:“你們倆怎麼回事?我哥都成這樣了你們怎麼還在笑啊?”
江德卿也說:“就是,顏大哥,你快幫方槐看看吧,他是不是被什麼蟲子咬了,怎麼身上全是紅斑啊?方槐你身上癢不癢啊?”
本來兩個人的笑聲好不容易小了點,聽到他倆這麼一說,笑得更狠了。
我滿心悽惶地掩了衣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心裡好害怕。剛才把棣推開了,也不知推到哪裡去了,伸出手想去找他,不知道碰到誰的手,趕緊緊緊抓住。
江德卿剛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手中的手就被很無禮地開啟,然後我的手被緊緊握住,棣的聲音響起:“離我哥遠點,誰讓你抓我哥的手啦。”
江德卿委委屈屈地退到一邊,“明明是他抓我的手好不好。”
我撲到棣的懷裡,害怕得眼淚亂晃,“棣啊,我到底怎麼了?怎麼你和江德卿都這麼說啊?”
棣把我緊緊摟住,安慰我:“沒有什麼,只不過起了幾塊紅斑而已,沒事的,李千山以前也長過,現在不都下去了嘛,你的也很快就會好的。”
紅斑?李千山以前長過?那豈不是會傳染?我趕緊推棣,“離我遠點,別讓我傳染了你。”
“沒事的槐,傳染就傳染吧,沒準你傳染給我你就好了呢。”棣也很害怕,我都能感覺到他在發抖,可還在努力安慰我。
我哭了起來。從小就是這樣,他把我惹惱了,我剛發誓以後再不理他,就會被他無意中說出或做出讓窩心的話或事而感動,害得人家每次都食言。
他很在意我說不理他的話,每次都小心翼翼地等我氣消再哄我。其實哪用這樣呢,我們是孿生兄弟,世上再也沒有比我們更親的了,我每次說不理他都只是一時氣話,哪裡就會真的惱了他。
我一邊哭,一邊推他,不讓他靠近我。我不想讓他傳染上這種怪病,前些日子他病得昏天慘地的情景我實在不想讓他再受這樣的罪了。
棣死死地抱著我不鬆手,他也哭。
我聽到他的哭聲心裡疼得要命,反手也抱了他,用嘴唇去吻他的眼淚。
笑聲漸漸止住了,最後只剩下我和棣不住抽泣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李千山悶聲說:“明明做的是犯禁忌亂人倫的事,可這倆小鬼偏偏讓人看了就這麼順眼這麼悅目這麼天經地義,好象他們兄弟倆就該這樣做一樣,真……真他……真是奇怪。”
顏大夫也靜了半晌,然後摸了摸我的頭說:“方棣,你哥哥沒有病,他身上的紅斑也不會傳染。放心好了。”
棣抽泣地說:“你別以為我們小就哄我們,如果不是病,那昨天怎麼沒有,今天怎麼就成這樣了?”
顏大夫一時沒有回答,過了片刻,叫江德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