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爹爹和娘聽了只是生氣,罵他不知好歹,已經惹出這麼大的禍,還不知悔改。
後來我無意中聽到爹爹和孃的私語才知道,朝中以泰王為首的兵部、戶部是一黨,以太師趙亮宰相宋泓的刑部、吏部、禮部是一黨,相互壓軋,勾心鬥角。
我和棣無意中結識了李千山,李千山更是求皇上把爹爹選入京官,把爹爹也捲入鬥爭的中心。我從神醫谷回來後,李千山請我赴宴,爹爹當時就不樂意我們去,後來更是借我們夜不歸宿的原因將我們禁足,幾次駁李千山的面子,不讓我們見面,便是想在旋渦之中保持中心,沒想到被我們的一時任性拉到前面,讓擠兌泰王的宰相太師之流大做文章。
監察院的君大人倒是隻按自己的職責辦事,保持中立,誰的帳也不買。
還有他的異姓兄弟任大人,深受皇上恩寵,卻從不持寵自傲,深居簡出,從不惹是非。
倒是泰王爺應該小心了,他軍功太盛,極受民間和軍隊愛戴,為人任性豪爽,幾次留書告假,待眾人知道,人已在百里之處。若不是親兄弟,君恩深重,早被皇帝處罰。早年泰王手握重權,掌管兵、吏、戶、刑四部,全管著皇宮內務、京城守備,這幾年為了他這個性格,已被皇帝撤得差不多了,如今只管著兵部,也就因為他有兵權,其餘人不敢動他,若是兵權再被削,泰王爺只有一個皇弟的名號,到時只怕任人宰割了。
說到後來,娘說了一句,若不是泰王爺是皇上的親弟弟,皇上這樣幹,倒有點鳥盡弓藏的意思了。
爹聽了這句,有好長時間沒有再說話。
我突然想起神醫谷裡顏箴和李千山因為回京而生氣時說過的一句話,“他只為他哥哥而活,其實他哥哥一直都……”話沒說完,又想起御書房內皇帝看著李千山的那種陰寒奇特的目光,只有一瞬,卻叫我看到了,而且看了心裡發寒,難道那句話的是“其實他哥哥一直都想殺他”嗎?
或者,皇上那道眼光是我看錯了,他只是氣李千山和宰相吵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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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上打了個冷顫。
第63章
第一次和官場打交道,弄得我和棣遍體鱗傷,更不小心聽到爹爹和娘說的話,對官場中爭鬥的黑暗也略有了解,可是叫我和棣為避災禍不和李千山接觸,那絕對不行。我忘不了當我們落難時他是怎麼救我們,為此又被皇帝削了權。
爹爹經此一事,也感激泰王對我們的愛護,不再禁止和他接觸。
皇宮裡,御醫診斷棣至少要躺百日,我也要休息一個多月。他們不知道是誰為我們接的骨治的傷。棣只躺了一個來月就能起來四處跑,只是還不能太用力。而我,不到半個月就能來回轉著玩了。顏箴後來叫我自己配藥治我們的傷,我開始還不敢,生怕棣留下疤痕,棣倒不在意,說男子漢身上留點疤有男人味。反過來叫我把腳上的燙傷治得好好的,說什麼不喜歡看到我身上有疤。
這分明是把我當女人看,只有女人身上才不要留疤的。
我一氣,在他的藥里加上了珍珠粉,把他滿身的傷消得乾乾淨淨,而且保養得滋潤光滑,連娘看了都羨慕,時不時就讓我也幫她磨點珍珠粉。
一百兩金子很快就花完了,珍珠粉買不起了。
我有點後悔把前來求我買香膏香油的達官貴人的僕人們都趕跑了,這下從哪弄錢啊?爹爹一年俸祿二百八十兩,養一大家子人,容不得這樣花銷。
我開始發愁。
顏箴知道了,笑我守著寶山不知取寶。我納悶,為什麼要這樣說。
顏箴指著我的額頭說:“現在京中哪個達官貴人的妻妾不想求你的香膏香什麼的,就連宮中的嬪妃也恨不得把你調配的東西全都收到宮裡用。我偶爾去宮裡為她們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