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她們話中的意思,聽太監說,有人還求皇上把你弄到太醫院去,好天天為她們調這個。你爹爹拒絕了。現在京裡所有的人都盼著你重拾舊好,再做香膏。”
我被他最後兩句話弄得笑起來,撲過去鬧他,什麼叫重拾舊好,再做香膏啊。
“你的醫術比我好得那麼多,你怎麼不做這個,我這還是跟你學的呢。”
顏箴笑:“你叫我給一群女人做這些?你顏大哥是什麼人啊,堂堂御封神醫,非疑難雜症顏神醫一概不瞧。而且,我要是給那些女人獻這殷勤,你李大哥不得活剝了我。”
我先是笑,笑完了再嘆口氣。
顏箴看我一眼,也不說話,扔給我一把鑰匙,說:“那間院子我已經賣了。重新在城外買了一個莊子。有時間和我跟你李大哥私服出城,就住在那裡吧。”
我的臉上有點發燒。
顏箴又說:“京里人多眼多嘴也雜,還是小心點。別再出個什麼事,惹出什麼是非,讓你爹孃跟著受累。大不了以後經常和我們出城散散心。”
聽從顏箴的話,我重拾舊好,再做香膏。只是不再像以前什麼人都給做的,每個月只做香油香膏香粉只做一種,想要的話就花大價錢來買。有面板不適想求我去醫治的,拿著一百兩銀子,自己到我家前院的一間小屋裡等,我心情若好便去瞧瞧,心情若不好那就白等。
這一點是趙伯教我的,他說這人就是這麼怪,你態度越好,他們越覺得你好不值錢,你架子越大,越不肯輕易給人瞧病,別人越要花錢捧著你求著你。
聽從趙伯話的結果是,想到我家為僕的人越來越多,捧著銀子排隊買東西的人也越來越多,求我看病的人也越來越多。
現在不光是給女人保養面板了,生別的病也會來讓我幫著看。都怪上次幫某家尚書大人的愛妾手指被蠟燭灼傷時,棣覺得無聊,跑到院子裡和尚書的家人聊天,那家僕對著棣好一頓恭維,拍馬屁拍得棣高興了,求著棣想法子讓我幫他娘治病。
棣答應了,纏著我去那個僕人家裡幫他娘看病,把那僕人的娘頭疼病治好了,再順道把他爺爺的胃脹氣也治了。
爹爹本來不想讓我這麼鬧下去,在我和棣用看病賣藥得來的錢給他和娘一人買了一件狐裘後也不開口了。
趙伯張伯李叔他們天天樂得合不攏嘴,見了我就誇我有出息,讓他們也跟著沾光,每人月錢現在已經漲到三兩了,逢年過節還有紅包。
現在全府只有棣一個人不開心。他的傷還沒完全好利索,就想著怎麼把我再拐到床上去。我一直不肯,上一次闖了那麼大的禍遭了那麼大的罪讓我害怕了。
棣就天天給我臉色看,我無論說什麼他都要唱反調,我也不讓他,就跟他吵,弄得全府雞飛狗跳,全家上下隔三差五的就得想辦法把我倆哄好。
本來娘把我們當賊一樣防著,不讓我們單獨在一起,這下又怕我們傷了兄弟感情,吩咐家人好生看著,別讓我們再打起來。
十月初九就已經下了第一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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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幾年沒見過雪了,一見下雪就纏著娘叫我們出去玩。棣的傷還沒全好,他不樂意,非得讓我等他好了一起去。
在娘面前我倆又吵成一堆,娘這次不幫我,叫我等著棣好了再出門。
十一月十一是泰王李千山的二十八歲生日,因為被皇上免了戶部官職,閒時頗多,一大早來我家把我挖出被子,帶著早就起床練功完畢的棣,騎馬飛奔出城,到顏箴的莊子玩了半個月。
後來回家時聽爹說起,李千山出城誰也不知道,也沒給請假,只有管家在家接待前來祝賀的王公大臣,直到晚上皇上派人問泰王爺的下落,這才知道李千山早已離城的訊息。氣得皇上摔碎了一柄玉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