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大方人,可惜結交的朋友卻不怎麼大方。”
紀啟順挑了挑眉,故作不解道:“不知這話怎講?”
霍二抬起手點了點鄭五的方向,道:“衛大爺有所不知,你這朋友乃是錦繡成衣鋪的夥計,躲了我們好多次呢。枉我等整日風裡來雨裡去的保護鎮上的鄉親們!”
鄭五一聽這話連連擺手,道:“我只是一個小夥計而已,哪兒有什麼錢啊。”
霍二哈哈一笑:“但是你的朋友卻是個大方人,不如你問人家借一借,往後有錢了……”
再還不遲這四個字還未說出口,他便感覺到手腕忽的被人握住,然後帶著巨大的力量猛然一旋,待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他已經跪在了地上。他下意識順著力道抬頭看去,看到的是一張清雋卻沉肅的面龐,是紀啟順的面龐。
紀啟順扭住霍二的胳膊將他壓得跪在地上,冷笑一聲:“閣下莫要誤解了,我將銀錢給你不過是給你臉面罷了,可不是怕你。你若是以為我怕你,便想要得寸進尺,那可就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霍二咬著牙,賠笑道:“衛大爺看你說的,我就是開個玩笑罷了,哪裡需要動這麼大的火氣呢。”
紀啟順鬆開手,向後退了兩步,又恢復了溫和的笑臉,道:“這鬼天氣熱得很,我也不留幾位了。諸位慢走,送客。”說罷便一振廣袖,帶著商少羽一眾人施施然回了屋裡頭。
霍二幾個人前腳剛出了衛府,堂屋裡就有人忍不住開始嘁嘁喳喳的竊竊私語了起來。
紀啟順抿了一口微涼的茶水,將茶盞往案上重重一放,開口道:“都怎麼了?還想再站會兒樁?”
下頭靜了片刻,忽有一道聲音冒了出來:“殿下,你要我們站樁也是無妨。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卻想問個清楚!”出聲的人是之前被紀啟順當做出頭鳥狠狠教訓過的溫玉珂。
“什麼事,說來聽聽。”
溫玉珂清了清嗓門,質問道:“方才殿下叫我們不得出手唯恐打草驚蛇,怎麼自己倒是忍不住出手了?”
紀啟順深深看他一眼,沉聲道:“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待到事了便會清清楚楚的告訴你們。好了,這一天下來大家想必很累了,都下去休息吧。”說罷,她不再給溫玉珂質問的機會,輕輕拂了拂袖便信步出了屋子。
這廂紀啟順遣散眾人回了自己的屋子,那廂霍二也已經出了齊雲鎮,到了一處像是營地一般的地方。
他走進一頂帳篷,裡頭打理的非常乾淨,放了幾把椅子和一張厚實的書桌。書桌的後頭放了一張寬大的椅子,一個男人坐在上頭。帳篷裡不比外頭明亮,一時間看不出這人的樣貌。
只見霍二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道:“拜見百長大人。”
男人的聲線很沉穩:“你忽然回來,可是發現了什麼奇事?”
“不瞞百長大人所說,今日我去齊雲鎮收錢財的時候,發現鎮上新來了一個衛姓的大戶。出手極其慷慨,但是性情卻並不很穩重……”
聽了來龍去脈後,男人點了點頭道:“恩,我知道了。此事我自有一番想法,待到一切安排妥當,便會派心腹去與你說道清楚。現在你先退下吧。”
“是。”霍二又行一禮,恭敬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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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打發了霍二幾個人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商少羽隱約覺得紀啟順對他們的束縛鬆了許多。
許多人也漸漸敢在操練時偷懶了,因為紀啟順已經好幾天沒來校場巡視了。甚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