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汙衊的。”玲昭儀當場訓斥,不過阿布林自小就是這副模樣,這輩子都無法更改了。
“對,我是多餘的,哎,漠南,這裡可是不必都城,千里迢迢的也是活神仙呀,要不借您的口向我父皇說個情,讓我到您麾下聽令如何?”
漠南起身行禮,“三皇子折殺老夫了,漠南只是一介武夫,豈敢凌駕於三皇子之上。”
阿巴圖提著茶壺進來倒水,阿布林瞟了一眼,“又有新人了,將軍,聽說膝下無子,愛兵如子,我想這或許也是一種寄託吧。”阿布林話語之間夾槍帶棒,也是常事,他與人交往本來就是這樣的,何況漠南又遲遲不能如他所願,心裡自是煩惱幾分。
阿巴圖給各方沏了茶水,漠南因為長年在外駐守,山區都是潮溼地帶,也就有了痛風的毛病,這兩日關節很不是不舒服,他用手揉搓幾下,阿巴圖把事先準備好的暖手袋拿過來,“將軍,這是剛配好的中藥湯子,趁著熱乎勁,我給你放在膝蓋上吧。”
漠南欣慰的點頭,眼中的多少夾雜些男人剛強中的疼惜之情,阿布林瞧在眼裡,樂在心上,原本以為漠南的死穴不好找,想著他愛兵如子,就從他身邊的人下手,不想他雖然心痛,卻不能讓他投誠與自己,眼前這個新來的,雖然其貌不揚,看著倒是漠南的中意的小廝,不如故技重施,大不了就是再添一具浮屍罷了。
阿布林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眼中賊光如劍鋒銳利不擋。阿布圖已經察覺到他的異樣,多年的兄弟,他還不會不瞭解這個弟弟,抿嘴一笑,退出大帳。
玲昭儀喝了茶水,“漠南將軍,本宮此次來,想必你已知道其中緣由,接下來,還要你派出信差去告知古滇國的育德夫人,確定我們見面的時間,本宮身份特殊,畢竟不易在外逗留過久。”
“接到聖旨,末將已經派出眼線打探訊息,據傍晚探子回報,育德夫人已到邊關營區,目前正在休息當中,明日一早,末將就派出信使,前往德武帳內。”
“阿布林,隨本宮下去吧,不要再這裡打擾將軍處理軍務。”阿布林雖然目空一切,但礙於玲昭儀在父皇面前得寵,不得已點頭跟著離開。
玉帶夫人揉揉惺忪的眼睛,勉強睜開,月色透了窗戶灑進來,點滴微光讓帝聯情不自禁的下床伏地而思,“帝聯,這麼晚了,怎麼還沒有睡呢?”
“阿孃,你睡吧,我就想在這安靜的月色下靜靜的待會兒。”
玉帶穿衣下床,“是不是還在想和親的事情?”
“想有什麼用?我雖然有百般的不願意,也是難以抗擊命運的安排。”帝聯不是沒有想過逃婚,可至今都沒有找到那片來時的海域,她都不清楚該往哪裡去,畢竟這裡她是那麼的孤單。
“不用擔心,阿孃說過了,會向玲昭儀表明你的身份,他們不會認為你是細作,自然也就好過點,成為了太子妃,以後便是皇后,母儀天下,阿孃等著這一天的。”她心中的期盼浮現在眼神裡,像是黑夜裡難得一見的螢火蟲般閃閃發光,帝聯不忍心去磨滅她的希望,畢竟是她讓自己還活著。
軍營的早晨聽到的都是操練聲和戰士們的吶喊聲,帝聯半夜才睡下,此時正是酣睡的時候,廖福在門外觀察了一陣兒,沒有發現異樣。玉帶幫著育德洗漱後,喊醒帝聯,她伸伸懶腰,用手拉住坐在自己床邊憨笑的育德,多日的相處,帝聯的善意溫柔早就融化了育德對她生疏的芥蒂,兩人的關係也是融洽的很。
敖佳已經起早帶人山上,廖福察看好地形,進入瑞敏的大帳,“將軍,敖佳已經出發了,昨晚我安頓大夫要到午時才能回來,依目前的形式看,我們必須出面請帝聯公主入局,否則,將軍對我們也會產生懷疑,到那個時候就不好辦了,您放心,我已經安排親信跟著上山了,初步所料,午時之前就有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