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就是呂布,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曹信能以少敵多,並且在濮陽一戰喝退堂堂飛將呂布,這個事情樂就就算沒親眼見過,也聽說過了。
而如今,身為苦城的守將,樂就便是對曹信更加重視。
“報!敵軍一萬人馬正在城外五百步觀望!”廳外,頓時一名士兵跑進來,打斷了樂就的思緒。
微微皺了皺眉,樂就冷目一掃,道:“主將為誰?”
“行軍旗,上掛‘淮南侯’三字!”
“呼……”
苦城外,曹信深深的撥出一口濁氣,隨後與曹德一起,策馬望著五百米正前方的城池。
這一刻,一捋幹練的鬍鬚已經出現在了曹信的鼻子與上嘴唇之間,便是時隔了兩年,倒是多了一份不拘的風采。
此時,身後除了萬夫營,就是一萬步軍,這些人一個個就如同蒼野飢餓的餓狼,飢渴般的注視著遠處的城關,顯露出躍躍欲試的勁頭。
“信兒,你欲如何攻城?”
老爹曹德,此時與毛玠、劉翊不同,站在軍隊的最前方曹信的旁邊,此時的這對父子倆,儼然就像是戰場父子兵。
曹信當低著頭,面容嚴肅,但隨即面色一變,露出一派大將之風,血性豪邁一笑,“父親且看著,待兒子攻城,力斬敵將!!”
曹德此刻也換做了一身武將服,與平日裡的儒雅的打扮完全是兩個樣子,然而此時的曹德,卻是看著曹信這個樣子,不覺的痴了。
這哪裡是自己的兒子,明明就是個飽經沙場的男兒漢。
當下在眾人奇怪的注視中,曹信緩緩將自身的鎧甲褪去,直至露出裡面古銅色的肌膚。
八尺的身高,曹信的個子比幾年前長了兩寸,依照漢尺來說,正好是一米八四、八五之間,而此刻,隨著曹信褪去身上的衣服,便是整個人的氣息又是一陣的不同。
這是明志,一種展現給眾人的明志。
曹德與身後的眾人都紛紛驚訝了,因為看到曹信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戰傷。
這些傷,有的是槍傷、有的是刀傷、又有的則是小小的箭傷。這些個傷痕匯聚在曹信上身的全部,就如同一個蜿蜒的山脈覆蓋在了曹信的周身。
手中黑鐵大刀隨風舞動,後者卻是猛然暴喝一聲。
但這怒吼聲卻意義非凡,跨下烏風馬隨即低嘯,與曹信的暴喝宛如契合在一起,便是當下,身後的萬夫營習慣性的呼喝開來。
“萬夫勇者!!血戰八方!!萬夫勇者!!!血戰八方——!!!”
如萬馬奔騰,聲震四方!
這一刻,曹德這些人才明白,曹信為什麼要突然這樣,卻是此刻,僅僅後者一個小小的舉動,竟是迎來士氣的一個轉折點。
一抹血性的霸道,曹德第一次從曹信的身上感受到這些,便是面前的這一切、這種震撼,從對方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不覺讓人動容。
“今!除賊扶漢——!!我曹信!承天之命!討伐逆賊——!!今日,第一個登上城樓者!!賞十金!封行軍校尉!殺敵一人者賞!殺敵十人者大賞!全軍!給我殺——!!!”
如鐵錘般的黑鐵大刀,舉起當空,面對著前方嚴陣以待的城牆,曹信聲嘶冷厲,胯下烏風馬暴虐躥動,頃刻爆衝而去。
一聲號令之下,一萬多人猶如一群飢渴的豺狼虎豹,向著城門猛烈的衝擊著。
曹信一馬當先,全身毫無甲冑防身,但在這股激勵之下,所有人都展現出了絕對的勇氣。
“放!!放箭——!!”
城樓之上,箭雨掃射,血與砍殺,這一刻沒有勾心鬥角、沒有運籌帷幄、也沒有詭計陰謀。
比的,都是戰場上真刀真槍的廝殺,真正血與肉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