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讓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是,門內的一聲小二疾呼,再一次驚醒了此刻門口的眾人。
即使那小二,口中毫無忌諱的說傻漢二字也根本沒有讓袁紹察覺,然而這句話也直接讓這批文武一陣的沒有緩過神來。
“這曹信……又在耍什麼花樣……”此刻一旁的許攸唯獨面色陰沉的喃喃著。
而另一邊,張頜、高覽二人也同時面面相窺。
酒樓二層的雅間,此刻……卻是擠滿了人。
“君侯……情況如何?”
此刻說話的是袁紹,這一間不大的廂房中,有一個靠在牆壁的床榻,還有一個桌子以及一些零星的擺設,這時,除了袁紹在內,還有幾個醫官正緊張的在床沿上忙活著,顯然是在診斷,而屋內則是有甄宓、許攸、郭圖、田豐、沮授、顏良文丑、張頜高覽這群人四下佇立觀望著,顯然都與袁紹有著同一種想法。
一個為首的老年醫官當即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不過此刻看對方的樣子,事情不是非常的樂觀。
“君侯此刻……脈象混亂奇特……恕小人無能,實是平生罕見……依我看……君、君侯……”
“君侯……怎樣?”袁紹此刻皺著眉,說出了屋內眾人所有的疑惑。
那醫官同時道:“恐怕看這脈象,君侯不僅神智瘋癲是真,還……還恐離殯天之日……不遠矣!”
“你……你說什麼?”甄宓忽然掩嘴嬌呼,話音剛落的同時不自覺的喊了出來。
就連這一刻,包括許攸在內,田豐、沮授、郭圖……甚至是張頜、高覽二將也不禁大為驚愕。
“你所說可為屬實?”袁紹不禁眉頭大皺,一臉的不敢相信。
“確實屬實……在下行醫四十餘年,所見之大小頑疾數不勝數,但如君侯這般……這般……脈象異於常人……確實是將死之人的症狀……實屬回天乏術啊……”
“那……那君侯……壽數尚有幾何?”袁紹的臉上同時泛出一絲潮紅,這種潮紅儼然是一種憤怒的症狀。
“恐……不足年餘爾……”那醫官此刻搖頭嘆息著道。
“怎……怎麼會這樣……嗚嗚嗚嗚……”甄宓豁然顫抖著嬌軀,掩嘴哭泣起來。
“好啦!爾等出去!”臉上滿是寒霜,袁紹聽罷同時叫向這群醫官擺了擺手。
“諾……”後者提著藥箱,搖著頭準備離開。
“等等,汝可診斷清楚了?君侯真的是瘋了?”就在那剛才的醫官離開的同時,許攸連忙跟了上去,小聲再次詢問起來。
在門口停留,後者不禁嘆了一口氣,“唉,許軍師節哀……君侯的脈搏在下不可能看錯……君侯不僅瘋癲失常,只怕離死期……也不遠矣。”
許攸哪裡是節哀的問題,不過聽到對方這麼說,許攸此刻也是有些半信半疑,竟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空落落的床榻,在剛才那些醫官離開之後,顯得是那麼的孤寂,曹信就那麼安詳的躺在那裡,似乎是睡著了,不過在屋內眾人的眼中,卻是異常的糾結。
然而,袁紹此刻卻意外的坐在了床榻邊沿,一直以來注重雍容華貴、且儀容端正的袁紹,此時竟沒有顧及到曹信骯髒的身子,直接就那麼坐在了前者的身旁。
不過此時看袁紹的模樣,似乎多了幾分的感慨,以及憤怒。
是的,就是憤怒。
“曹信!!你給我起來!!曹安民——!!”
狠狠的拽過曹信髒兮兮的衣衫,袁紹此刻不顧形象的拼命拽起昏迷的曹信,從床榻上拽了起來,並且神情極其的嚴肅和不甘。
顯然袁紹的舉動是屋內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也是非常意外的,這也是眾人第一次看到袁紹這個狀態。
“你就算是瘋也不肯效力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