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把一切過錯推在他的身上,真是冤枉,比竇娥還冤!
袁野的紫眸豐富多彩,一瞬間神情變化莫測,如天上翻滾的雲彩,變化多端。
一會兒想起了酒樓裡調皮機智靈動的倩影;一會兒想起了賞花宴上嬌俏美麗動人的絕代佳人;一會兒想起了偷寶後使出苦肉計,在他的面前摸著腦袋哼哼唧唧的大罵當今世風每況日下,賊人橫行;一會兒想起了被媚術迷得上當受騙的可愛模樣。
那個才是真正的她?
看不透?也看不清?
半晌袁野才回過神,把他們在酒樓相遇的經歷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狩琪。
“呵呵”狩琪聽完了他們的故事後,削薄的唇瓣逸出了舒爽的笑聲:“難怪郡主要你打理青樓,說你是最佳人選。我當時還不明白郡主為何這樣說你,原來你們還有著這番相遇的趣事,解玲還需繫鈴人,此事我愛莫能助。”
狩琪攤開左手,笑得異常燦爛。
突然,他發現袁野的紫眸變成紫紅,給他豔麗的臉色增添了詭異的色彩。
半晌,袁野才嘆了一口氣:“有仇不報非君子,郡主是有仇必報之人,算是結上了樑子,此地已無我容身之地,離開也吧!”
狩琪想起來,這對冤家在一起,是兩看兩生厭,經常拌嘴,有他在府裡待著異常熱鬧,此番他離府,府裡的趣事必然少,將會冷清多了。
看著冷清下來的府裡,狩琪優雅的端起了酒杯,從容的喝了一口酒,融進了輕拂楊柳的幽雅景緻之中,日光從稀疏的樹枝中漏下來,灑在他的臉上,映照出他的嘴唇泛著柔和的淡淡的微光,唇角上還沾著晶亮的酒液,顯得從容愜意。
紫眸瞥了一眼溫雅的狩琪,似乎產生了錯覺,這樣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衣食無憂,富貴雙全的五公子之首的生活,他很滿足,
袁野望了狩琪許久,帶著幾分玩味的目光在他的臉上掃了幾眼:“我羨慕你啊,衣食無憂的富貴公子的生活,難道是你留下來的緣由?”
他說完了,突然,感到有些後悔,明明知道狩琪不是這樣的人,還拿話激他,可話已經說出去了,也不好收回來了,就不在言語,低頭連著喝了幾杯酒。
喝著酒,品著心情。
狩琪瞥了一眼,悶聲不響低頭喝心情酒的袁野,微微一笑:“無需試探我,我做事自有分寸。”
袁野不好意思摸摸腦袋,硬著頭皮反問了一句:“難道不是嗎?”
狩琪黑眸咪了起來,掩住了眼中的那抹精光,他想了想,睜開眼睛,轉眸望著袁野:“我還有些事情要做,暫時不想離開,等我需要離開時,我自會離開的。你對當今的時局是怎麼看的?”
為避免袁野的尷尬,他話鋒一轉,就轉到了時局上來。
他們互相交流著,在交流中,漸漸的對時局有了初步認識。
前一段時間,吳國的太子出使啟國進行國事訪問,在返程過程中,太子被刺客所殺,引起了國事的動亂,吳國要求啟國交出兇手,啟國說兇手另有其人,此事鬧得沸沸揚揚,吳國派兵駐紮在邊境,威脅啟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據瞭解,西涼國表面按兵不動,其實他們也在悄悄的調集部隊奔赴邊境,在離境不遠的地方埋鍋紮營,蠢蠢欲動。
東日國國內發生了動亂,自顧不暇,排除參與紛爭的可能。
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有可能引起紛亂。
四國的平衡就會打亂。
天下就會大亂。
所以這次王爺到處招兵買馬,擴充兵源,準備長期駐紮在邊關。保護啟國國泰民安。
袁野雙臂撐在桌上,身體前傾,直直盯著黑眸:“王爺這樣做,是否動作過大,引起別有用心的人的大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