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聲音伴著冬日的冷風,吹進了齊燦燦的心底,是冰冷的,更是無情的。他們終是過客,齊燦燦數次忍不住想告訴他真相,可結果她卻了於心。他根本會接受這個孩子,不論這個小東西月份多大,他都會使出渾身解數毫不留情地將她壓上手術檯。沒有理由,只因齊燦燦不配有他的孩子,她都是知道的。
齊燦燦低下了腦袋,心尖掠過了一絲悲傷。等她再次揚起頭,笑得卻是十分釋然。
“隨你怎麼想。”
“不是我怎麼想,如果真是我的。齊燦燦,我勸你不要繼續引火自焚。”
唐紀修說得狠絕,語氣不容抗拒。
明明知道結果,可她還是忍不住難過。
“不是,是沈思勳的。你放心吧,和你在一起我一直都有吃藥。”
“所以和沈思勳在一起你就肆意而為了?”
唐紀修的聲音驟然冷了幾分,他不明白一個女人到底能蠢到什麼地步。以為用一個孩子就能捆住一個男人的心嗎?這個想法太可笑。
“我一直以為你至少會有些成長,你想利用別人,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
齊燦燦低低地笑了一聲。
“你憑什麼覺得我在利用他?說不準我是真愛呢。”
他手中的力道加深了些,齊燦燦被他握得有些吃疼,她也不再開口,跟著唐紀修的步子走進了唐宅。
直到換鞋,唐紀修都沒鬆開她的手。
齊燦燦下意識地有些迴避,畢竟他們這樣進去真的不好看。沒人會為難唐紀修。到最後被冷嘲熱諷的只會是她。
“放手。”
“不放。”
唐紀修調笑著道。
“你不就是想要這個效果嗎?不然你一會兒就直說你早就爬上我的床了,說不定母親一氣之下真會將你逐出唐家。你不是很想逃離唐家嗎?我幫你,我讓你走。走得遠遠的,永遠都不要出現在連城,可以嗎?”
他說得有些認真,齊燦燦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她終是被他的表象所迷惑了,還真以為他是護著自己的。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也難怪唐紀修一直能將她玩弄於股掌之中。像她這樣,別人給顆糖就沾沾自喜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她自己也瞧不起。
唐紀修終是鬆開了手,他側臉意味深長地冷睨了她一眼,先行進了側廳。
宋世珍早就坐在側廳候著齊燦燦了,她剛坐下,宋世珍便不鹹不淡地說道。
“明天去醫院給袁聞芮道歉,至於她原不原諒你,就是你的事了。”
“我不道歉。”
齊燦燦雙手交織緊握,她不會道歉,如果道歉,那不是明擺著承認是她害死了袁聞芮腹中的孩子。
宋世珍似乎沒想到齊燦燦會直截了當地拒絕,她微微有些吃驚,可轉而又是一臉慈祥的笑容。
“你別怕,孩子左右也是沒了。你是唐家人,我們自然會護著你的。”
宋世珍說得輕巧,齊燦燦根本不相信,宋世珍不僅不會護著自己,還極有可能會拿著此事讓她永遠無法翻身。
那晚在醫院,齊燦燦也聽出了一二。宋世珍對於齊家的悽慘不僅沒有一絲愧疚,甚至還覺得這樣的下場遠遠不解氣她心頭之恨。
齊燦燦毫無畏懼地迎上了宋世珍的目光,一字一頓道。
“不是我,我不會承認。”
齊燦燦不會再歇斯底里地質問任何一個人,她始終相信,她可以衝破黎明前的黑暗。她拘泥於黑暗中太久,以至於亂了陣腳,可無數次的疼痛警醒著她。即使她的力量再單薄,她也不會再向命運低頭。她可以用自己的雙手捍衛這來之不易的光明,這個孩子的到來,並非沒有意義,他支撐著她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