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辭:“兄弟你回去後,肯定會有所謀劃、佈置,我僅僅是個舉人,放在明面上,也幫不了什麼忙。不如轉明為暗,不引人注意,做為一招暗子,說不定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
韓青石雖說是一夜之間,就成長了不少,但是他以前過於草包,即便是心性改善不少,但是論起手段來,一時半會兒還攆不上秦之初。他一想,覺得秦之初說的有道理,“那就只好委屈大哥了。”
秦之初鬆了口氣,他救下韓青石的娘,這件功勞只需要韓青石母子知道就行了,沒必要宣揚的天下皆知,讓更多的人知道,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有的只是壞處。
那位僅存的家丁對秦之初也客氣了起來,這不僅僅是因為秦之初跟他的主子結拜成了兄弟,還因為秦之初把天大的功勞讓給了他。明面上,小公爺母子不好賞賜秦之初,只怕絕大部分的好處都要給了他,當然,他也承受得起,這可是他用命搏出來的。
想起即將得到的榮華富貴,再想想那些死去的同伴,那家丁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悲。
韓青石又掐又拍,把他娘弄醒了,他把經過簡單的說了說,韓青石的娘出乎意料的沒有什麼大的反應,表情極其的淡然,似乎被綁架的不是她,差點死去的也不是她兒子一樣。
“國公夫人,現在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快點返回官道,想方設法和王掌櫃他們回合吧。一直呆在這個山谷中,可不太安全。”秦之初建議道。
“我可不是什麼國公夫人,只是國公府上的一個無足輕重的歌姬罷了。這一點,還請秦公子謹記,不要搞錯稱呼,否則的話,你可能會有殺身之禍。”韓青石的娘淡淡地道。
“之初多謝夫人教誨。”秦之初從善如流。朝廷法度,國公夫人只有一個,只有國公爺的正牌妻子才能得享這個稱呼,他確實需要注意。
韓青石的娘站了起來,“咱們走吧。”
韓青石的娘雖然是個女流,但是體質並不柔弱,相反因為長期跳舞的原因,非常的健康。一開始,秦之初還擔心她無法堅持長時間走路,沒想到她卻是健步如飛,宛若一陣香風。
秦之初暗道這個女人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她只是國公府上的一個歌姬,就算是為國公爺生下了一個兒子,不管韓國公是如何看待這個女人的,有一點可以肯定正牌的國公夫人絕對容不下她。可她偏偏就能把韓青石養大,外出的時候,身邊還能帶二十多個家丁,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四人原路返回,到了官道上,只見在韓青石遭遇蒙面人的地方,紮下了一個臨時營地。數十頂帳篷像是朵朵鮮花,在官道及其旁邊的山坡上綻放。在官道的另一側,多了多個墳頭,那些死去的蒙面人還有家丁,都埋在了裡面。
李長貴派了好幾個鏢師在營帳外巡邏,秦之初他們趕回來的時候,天色已晚,明月高懸,李長貴得知秦之初平安返回,連忙和王掌櫃一起從帳篷中迎了出來。
當他們看到跟秦之初站在一起的韓青石母子的時候,臉上頓時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秦老爺,你真的把國公夫人、小公爺救回來了?”
秦之初用手摸了摸頭上纏繞著的繃帶,“李鏢頭,我倒是想立下這麼大的功勞,可是老天不幫忙呀。我剛和小公爺還有諸位家丁兄弟衝過去,就讓人在我的頭上敲了一下,暈了過去。是小公爺大發神威,帶著家丁兄弟們血戰到底,救回了國公夫人。”
“哦,原來是這樣。”李長貴、王掌櫃不疑有他,秦之初在他們眼中,一直是柔弱書生的形象,就算是身體壯實,那也是書生堆裡面的壯實,怎麼可能跟殺人越貨的山賊們相比?倒是小公爺,雖然看起來不怎麼樣,但人家畢竟是韓國公的兒子,一定有什麼特別的手段。
王掌櫃吩咐著讓人再搭建兩個帳篷出來,安置秦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