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意的笑聲隨之連串響起,眾人一路行車的疲憊也在這風光之中消減了許多。
秦秣好奇地左右觀望,忍不住問:“這學校到底在哪裡?怎麼沒看到校門?”
舒佳掩嘴笑道:“這不就是劍橋大學嗎?早說了城市就是學校啊!要到哪裡找校門去?”
秦秣有些羞赧地笑了笑,終於恍惚明白大學城的意思:“我本來以為,所謂大學城,只是說學校很大。原來大學城是這個意思,整座城市都是學校,融合不分的。”她搖搖頭,走在異國的那一點不自在終於悄悄消融在這個微笑裡。
酒店到了,點名AnundelHouse,是維多利亞風格的建築。尖頂黑瓦的房子聯排座落在風光優美的劍河畔,磚牆是青灰色,冷調而優雅。屋邊樹木環繞,他們走在大門口,便見這裡的草坪在深秋中依然鮮活翠綠,想必是草種特殊。但有些樹葉卻已經金黃偏紅,在整片清麗之中拱出了一叢叢秋實的熱鬧與溫柔。
秦秣拿到的是一張單人房房卡,她來之前並沒有熟人結伴,跟那些三三兩兩相攜著隨團出國的遊客全然不同。安頓好之後,石可就來敲她的門,問她是留在酒店休息還是出去轉轉。
兩個導遊分工,石可帶人出去遊玩,舒佳留在酒店陪著剩下的人。
“我先休息一會。”秦秣搖頭笑笑,她時間寬裕,也用不著跟著大部隊行動。
石可正要幫她帶上門,忽又嘆息一聲道:“還在讀大學,生活就是好啊。你還能找到教授幫你做擔保,悠閒地遊劍橋,我們卻一個個的簡直是……”她住口不說,又用笑容掩下這一瞬間的失態。
秦秣愣了愣,正要回話,石可已經關門出去。
“呵呵……”秦秣低笑一聲,她都再世為人了,哪能不好好地珍惜時光,享受生活?
她住的這個房間牆壁是米白色,地毯棕紅,落地窗簾與床上的寢具全都是統一而繁複地枝葉折花,整體顯得精緻華麗。
這種純西方的裝修讓秦秣有些不大適應,她放下行李之後先是開啟淋浴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便參考酒店入住指南呼叫乾洗服務。
把外套送了乾洗,她自己又洗好內衣,晾好以後她的頭髮也差不多全都自然風乾了。
經過這兩年遲來的發育,秦秣胸前終於長出了一點曲線。剛開始她胸前總會脹脹麻麻地疼,後來漸漸習慣了,她就開始不大敢碰觸自己。
以前這小身板只是豆芽菜,秦秣遊遍花叢,自然是看不上這小豆芽的。現在她當然也不會對自己的身體產生色心,但那種作為女孩子,一點點感覺到自己發育成長的滋味總還是奇異非常。
小小胸前的肌膚溫熱柔軟,光滑如脂。秦秣有時候不得已用手碰到,就只覺得盈盈一握,然後一點熱潮直從肌膚相接的那一處氤氳地蔓延到全身,讓她從心臟到骨髓裡都不由自主地湧起羞澀感。或許是因為她經歷奇特,所以她才會反常地特別害羞。
所幸這種害羞都是很私密的,只她自己知曉,否則她只怕是真要挖個地洞,去找閻王爺評判這輪迴之理,才肯罷休了。
秦秣最貼身的內衣已經換成了文胸,那第一件還是裴霞幫她買的。
去年夏天裴霞在超市購物回家,忽然就對秦秣說:“秣秣,我看你再穿那種小紗衣做內衣,已經有些……”她頓了頓,才用出“不雅”這個詞。
秦媽難得用了個很“文化”的詞,自己心裡又有些得意,連連道:“我家閨女可長大嘍,長大嘍!來,媽媽給你買了文胸,自己換上試試。對了,試過以後合身的話,要先用水洗過一次才能穿啊!”
秦秣當時臉倒是沒紅,心裡卻已經燒上了大火。她一把搶過裴霞手裡的袋子,在房裡哆哆嗦嗦許久,才終於換上新內衣。
小胸衣頭次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