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杯子哦,這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杯子,常備一個喝水方便。”
秦秣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也無法拒絕她甜美的笑容。
“謝謝你,柳昔。”秦秣同樣回以一笑,心裡頭想著:“我就把她當成一個很普通的高中校友,該怎樣還怎麼樣。方澈又不是惡念催化劑,用不著為他而隨意改變對別人的看法。”
柳昔忽然對秦秣神秘地笑了笑,開啟一個櫃子便從中取出一盒藍山速溶咖啡。
“秦秣,你猜這咖啡師誰的?”柳昔眨眨眼,笑得硬是賊忒兮兮。
秦秣歪著頭,思索了片刻,笑道:“我猜是禹經理的。”
柳昔嘴一噘,大眼睛水靈靈:“為什麼這麼猜?”
“你問話的樣子太得意了,你偷拿了誰的咖啡最有成就感?不是咱們頂頭上司麼?”秦秣笑吟吟地看著柳昔,只覺得她很有趣。
柳昔輕哼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偷拿別人的?就不興這咖啡師我自己的?”她這話音剛落,就只見秦秣目光和和暖暖猶帶笑意,彷彿是在說:“你還用狡辯?你還不承認?”
將咖啡倒進杯子裡,柳昔憤憤道:“禹經理太小氣啦,就買了這麼點速溶咖啡,也不存點咖啡豆放這裡!”說是這樣說,但她言下之意已是承認了秦秣的猜測。
嘴上承認,柳昔心裡卻想:“好麻煩,秦秣一點也不傻嘛,她這麼精明,我要用什麼法子才能搶到阿澈?跟她直說?不行。破壞她在阿澈面前的形象?這個有難度,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要是累得阿澈連我一起討厭,那我不虧死啦?”
她正胡思亂想間,又聽秦秣說:“柳昔,你要是想讓禹經理放咖啡豆到這裡,還得先幫他買個磨豆機才成。最好是你給他煮上幾次現磨的咖啡,讓他再也喝不下速溶咖啡,他自然就會去買咖啡豆啦。”
柳昔怔了怔,喃喃道:“這主意真毒,釜底抽薪啊。”過得片刻她又反應過來,小聲驚嚷道:“要是這樣,我還要等他的咖啡豆乾嘛,我自己不會煮了喝?等他買來了咖啡豆,我的成本還收得回來嘛?”
秦秣拿了一個一次性杯子去接礦泉手,她小飲一口,抿唇笑了笑道:“如果你的目的是得到禹經理買的咖啡豆,這就是屬於收穫回報之前的必要投資。如果你的目的只是要喝到純正的咖啡,直線路徑就是你自己去買。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柳昔撇了撇嘴,輕哼道:“不是說了,偷到頂頭上司的東西才有成就感嘛?”她轉過頭去拿勺子攪拌咖啡,心跳卻咚咚咚地一線加速。
柳昔不想承認,她也有點怵秦秣了。
她心裡翻江倒海的,只想:“好厲害,她是暗示我要我直接把心思花道阿澈身上去嗎?她有那麼好心?不會吧?不可能吧?可要不是這樣,她為什麼要說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只是隨口一句?不像這麼簡單啊……什麼人啊?我還不知道要對阿澈好?但他從小就怪脾氣,從來就不領我的情,我能怎麼辦?”
這樣想著,柳昔只覺得委屈,又連帶著高漲起了對秦秣的急劇厭惡。
“你自己都管不好,還有心思管別人?”柳昔扁了扁嘴。強忍下心裡的難受,一邊低頭將小瓷勺攪拌得杯子壁上叮咚響,一邊問:“秦秣,你很喜歡汴河沙嗎?”
秦秣的回答模稜兩可:“我一直都對她很關注。”
“那給她坐槍手的滋味怎麼樣?”柳昔一句話脫口而出,又偷偷觀察秦秣神色,等著看她被自己詐話的結果。
秦秣確實被這話給小小驚到,轉瞬便覺得好笑,還是搖頭道:“沒有這回事,公司會撤銷這個提議的。”
柳昔小嘴微張著,眼睛又睜得大大。
秦秣望著她,似笑非笑:“這個訊息是魏明告訴你的吧?他還知道些什麼?你確定他不會誤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