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是固定在每月的哪一日,不能固定也沒所謂,只是提前通知我們準備好人手防衛就好,愛唱什麼就唱什麼,一切由你的心意。固定下來日子對我們酒館有利些,我們可以早點安排。提前通知聽曲的人,讓愛聽曲的人都過來聽。”
朱三同江容一樣對五可過去唱曲的動機表示懷疑,不過也沒什麼,可以免費聽聽也講,江容一直贊那五可唱曲唱得好,能免費讓食客們聽聽,也算不錯。
五可聽朱三這樣講,心中也頗為安慰,那日在陸家喜宴講的話,是衝動之下講的,結果衛記老闆居然沒有立刻同意,她深感沒面子。雖然她的歌技是受到許多人的欣賞,但她總覺得還是不夠,覺得自己還是不能理直氣壯的行走在陽光下。
她是個驕傲的女子,因為家貧被不良父兄賣入青樓,她的天份並不是最好,但是她極努力,終於在永春樓出人頭地,攢下不少錢財,更因為她的曲唱得好,老闆為了留下她,還賣了兩成股與她,可笑她青梅竹馬的情人居然以為她還在被迫賣身,時時糾纏於她,要給她贖身。
那情人早已有妻有子,贖身出去她難道還給他做小不成麼?自由自在的日子不過,去讓夫婦打罵羞辱?於是五可堅決不肯讓他欺負。
那情人以為五可是怪他,又以為五可是不肯連累他家的名聲,更加糾纏不休,說是肯為五可休妻。
多麼無情無義的人!
五可很是厭煩,當年她初入青樓時,很是盼著那男子贖她出去。結果聽到的訊息是那男子奉父母娶妻生子。她很長時間心灰意冷,恨不得死了算了,後來有姐妹們勸著,攢夠銀子了可以自己贖自己,可以遠走他鄉隱居過日子,何必為這種不良的人流淚。
五可的父兄在五可紅了以後,也時時過去糾纏五可,說是要幫她贖身出去。五可冷笑,用自己的銀子給自己贖身,然後把積蓄給他們用麼?等沒有銀子了再賣掉自己?不,五可絕不會再讓自己步入這種地方。她現在已經有永春樓的股了,需要的是世人的尊重。
五可渴望能在廣府堂堂正正的生活,不用依附於他人,也能受世人尊重。受人尊重就不用再被不良父兄糾纏,不用被那不良故人糾纏,可以自由自在的過自己想過的生活。可是,這樣好難,不過再難,五可也不曾灰心,再苦再難,能難得過剛入青樓的那幾年麼?五可一直在尋找機會提高自己的聲望。
她去簡記唱曲好幾次,也聽客人講過衛記酒館很有點意境,很多年輕女子在那裡飲酒聊天,可是衛記不請人唱曲,因為老闆是個雲英未嫁的女孩子,大部分客人是女客,五可覺得如果自己能去衛記唱曲,就表示能被更多的人接受,而不是隻被玩弄女子的男客稱頌。
在這種心態之下等待衛記的通知,五可簡直是度日如年,加上她雖然有永春樓的股份,她主動要給衛記免費曲,也有眼紅她的其他姐妹夾槍帶棒的諷刺,讓她這陣子過得頗為不愉快。
現在,衛記終於通知她了,並且,是如此的尊重她的選擇,只當她做普通歌者,不要求她陪酒陪啥的,五可忽然覺得老天爺還是有點良心的,留了一條路給自己走。
第二百四十章 敗露
五可過衛記唱曲的事已經定下來了,定在每個月十四。
阿八嫂子很不快,“這五可大家過來唱曲就唱曲好了,還偏訂在十四,就不能訂在十八二十八,或者初九十九二十九麼?”
阿八嫂子嘀咕了很久。
江容笑得不行,“只要生意好,哪天都是好日子。”
阿八嫂子一拍腦袋,“也是,十四這日不好,可是五可大家過來唱曲,生意一定好到爆。”她又喜笑顏開了,說現在不是好忙,要去通知街坊鄰居十四過來聽曲。
江容睜大眼,街坊們也過來聽,天啊,那得多少人哪,豈不是弄得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