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實年齡。
“是個騎大黑馬的小屁孩兒!”有人低聲議論。
“個子不小,但喉結還沒長起來呢!”有人不住搖頭。心中暗罵唐公李淵兒戲,弄個十五歲少年出來和赫赫有名的猛將較藝,這不是送死又是在做什麼。
“唐公欺人太甚,居然派個娃娃下場l”在點將臺上觀戰的左ig衛大將軍宇文術自言自語般點評。聲音不大,卻足夠臺上所有人聽得清楚。
“本事沒長在年齡上!”麥鐵杖持了抨鬍子,大聲答道。今天第一次,他沒被別人的言談所激怒。
由錢士雄替自己下場,是麥鐵杖臨時做出的決定。這樣做倒不是因為他怕自己技不如人,而是由部下出馬比試,無論輸贏,雙方的怨恨都不會結得太深。而對方居然也派了一個替身來,則更合他的本意了。兩個當事人都沒上場,其他人代為比試,氣勢洶洶的邀鬥就變成了軍中游戲。無論誰輸誰贏,主帥都可以一笑而過。
想到這,麥鐵杖揮了揮手,命令道:“來人,傳老夫擂鼓,給兩位壯士助威!”
話音一落,戰鼓聲立刻隆隆響了起來。錢士雄和李旭聽見鼓聲,整頓好衣甲,各自打馬跑開六十餘步。轉身對正了,同時舉起了兵器。
“小夥子當心,長塑來了!”錢士雄大喝一聲,縱馬前衝。丈八長塑穩穩端平,直奔李旭的左肩窩。
他抱著和解的目的而來,當然不想下死手。對面的李旭也看出了對方的用意,縱馬上前,在長塑刺到身前的一剎那擰身揮臂,將掌中黑彎刀重重地砸在塑頭和塑身連線處。
破EraI!這是銅匠師父跟他練習了無數次的招術。當時銅匠有言在先,此招沒經過任何實戰檢驗,成不成聽天由命。李旭不會用架,黑彎刀雖然長,但比起架來長度還差了無數尺,根本無條件跟人對刺。所以,他只好拿銅匠師父的沒把握本領出來賭一賭。
只聽“檔l”的一聲,游龍般的長塑猛然彈開,卻沒有如同李旭預料的那樣失去控制,而是從頭部到中央彎了彎,卸去了大部分砸擊力道。剩下的力量傳到錢士雄手臂上,己經不足以令其兵器離手。
“好小子!”錢士雄為對手的普力大聲精彩,後手外搬,前臂用力,那長塑似乎有了生命般,半空中抖了抖,藉著戰馬前衝的力道,再次橫掃了過來。
這一掃,人力與馬力合在一處至少有三百多斤。如果硬用黑刀向外頂,李旭保證自己得被這一塑掃下馬去。當即,他向前側面一探身,主動甩橙離鞍,將身體藏到了馬背的另一側。錢士雄一塑掃空,收招不及,眼睜睜地看著對手從自己身邊跑了過去。
兩軍對沖,雙方騎兵通常只有一次照面機會。第一次不能打對方落馬,就要把此人交給自己身後的同伴。自己則藉著戰馬的速度衝向敵軍的第二排騎兵。但此刻是在校場之上,所以一個照面結束,雙方還要各自把戰馬兜回來再戰。李旭和錢士雄由著戰馬的慣性跑出了五六十步後,各自調轉了馬頭。
“好!”校場下,喝彩聲猶如雷動。武貪郎將錢士雄在決鬥中大佔上風,這是眾人預料之中結果。但與他放對的那個少年破得巧,躲得機靈,嫻熟的刀法和騎術也令人大開眼界。
軍中漢子性子通常比較直,雖然府兵們與護糧兵之間積怨頗深,看到對方精彩的表現,依然會扯開嗓子為其喝幾聲彩。
二人再次催動戰馬,錢士雄的長塑便不再故意留情。透過剛才第一輪試探,他己經感覺到對手並非尋常少年。輕視之心一去,手上的力道和準度大大增強。
李旭憑著銅匠師父不成熟的招式,勉強又對付過了第二個照面。不用人提醒,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錢將軍對手。那杆馬塑與步校尉所用的一樣,居然是有彈性的。擊打塑頭時,根本不可能讓它脫手。這樣,他在兵器上就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