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從旁扶過她的身子，喚道：&ldo;燕子？&rdo;
&ldo;沒用的。&rdo;沈眉南輕笑，&ldo;她沒有你的警覺，已吸入了我秘製的迷香，會慢慢睡過去的。&rdo;
王凌燕只聽得到悉悉索索的說話聲，沈眉南的眉目在她眼裡虛虛實實，分裂成多重虛影，她已分辨哪一個是她的實像。
不過，她好歹行走江湖多年，面對這樣的危機，尚且還能保持些許意識。她慢慢摸索到腰間的匕首，在沈姜試圖帶她離開糙棚之際，她發現糙棚四周已被一群蒙著面的人包圍了。
她再不猶豫，一刀紮在了自己的左手臂上。
沈姜駭然失色：&ldo;燕子！&rdo;
血腥氣刺激著王凌燕的嗅覺，挑動著她漸漸放鬆的神經，使她的意識清醒了幾分。
她推開沈姜扶著她的手臂，站穩身子將匕首放回腰間，右手搭上腰間的赤練鞭，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ldo;我們被包圍了，看來，村子裡的人皆被暗算了。&rdo;
沈姜神色肅穆地點了點頭，一邊撕下自己的衣袖替她包紮著傷口，一邊警惕著周圍人的動靜。
&ldo;沈沁很可能被救走了，我們得儘快擺脫他們，將沈沁追回來。&rdo;
沈眉南並未讓那些人上前，而是站在王凌燕與沈姜對面，笑道：&ldo;小生薑，沁兒那麼小，你真的忍心讓她擔驚受怕的麼？即便你們擺脫了這些人的糾纏，沁兒也早已走遠了，你們追不回來。我之所以來此見你，是想帶你回谷園……&rdo;
&ldo;我不會回去。&rdo;沈姜打斷沈眉南的話，沉聲道，&ldo;師姐，我敬你是仁心仁德的杏林中人，卻不想這些年我都看錯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裡做了些什麼，你所謂的秘製迷香，是如何煉製出來的，需要我說出來麼？&rdo;
沈眉南抿著雙唇，目光清冷：&ldo;你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誰。&rdo;
沈姜目光平靜，道：&ldo;為了報復而已。&rdo;
沈眉南像是被戳中了心底的隱秘，平靜的目光突然變得狠戾、惱怒，那些端莊肅靜、溫婉柔弱的形象早已不復存在。
王凌燕摸不透她突然性情大變的緣故，卻見到面前的沈眉南又哭又笑，血色殘陽照在她臉上，愈發顯得悽厲可怖。
&ldo;報復？&rdo;沈眉南突然抬起頭，眼裡的光染了殘陽的血色，低低地笑著，&ldo;我是一直想著報復，可是，為了你，我一直都在努力做好自己。不去報復，不去仇恨，只是想要與你一起平平順順地活下去！金鉤門裡，我唯一牽唸的只有你，而你，從未在意過我。我成天往你跟前湊，逗你玩逗你開心，你卻視而不見！甚至帶回來一個小姑娘，一個被你當做寶捧在手心裡的未婚妻……&rdo;
&ldo;未婚妻？成日裡纏著你的未婚妻，大家都喜歡她，只有我想她死，老大有眼，她死了……&rdo;沈眉南的目光倏地瞥向王凌燕，淬了毒一般，&ldo;她死了，你們也如願以償了是不是？我竟一直沒發現，你倆竟早已勾搭在一塊兒了！小生薑，你果真有本事啊，哄女人的本事倒是很有一套，連妙手飛燕這樣不解風情、呆笨無趣的女人也能被你騙得團團轉。你那未婚妻死了，你也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將你的燕子摟在懷裡吧？&rdo;
&ldo;沈谷主！&rdo;王凌燕早已聽不下去，怒喝一聲，&ldo;沈姜與小和裳之間的事，不容你胡言亂語！&rdo;
沈眉南不解地看著王凌燕：&ldo;你的心眼可真大啊！這些年，他與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