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結果查出一堆疑點而拜託自己的人明明知道卻渾然不在意的樣子,真是讓人生氣啊。
就算是好脾氣的闇樹姑娘,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鬧起變扭來了。
然而真夏看著愛理莎那氣呼呼的樣子卻只覺得可愛,伸手在愛理莎的金髮上一頓亂揉,完全無視了小個子金髮少女的掙扎反抗。直到自己揉爽了,她才放開手,抽了一根巧克力棒戳了戳愛理莎的臉頰:“好啦,不要生氣啦。”
“唔,”再次被兇器襲擊了的少女捂著臉氣呼呼的瞪她。
於是再戳,“真的不要生氣了啦,就算是我也不會把說謊的傢伙撿回家的啦。”
“哎?什麼意思?哇……”
“意思就是,那傢伙雖然身世比較可疑,但是我覺得他沒有說謊,或者說,他本身是可以信任的。”趁著防守疏忽的瞬間把巧克力棒一下子塞進愛理莎嘴裡,看著少女手足無措的樣子,真夏笑得得意洋洋,“我有讓那傢伙確認過PWAN的登陸資訊,他的登陸姓名的確是秋原秋也,標號也沒有問題,名字在人口檔案裡查不到,大概是因為登陸名和檔案名不一樣,或者因為是PAWN的原因被特殊處理了吧,不是常有這樣的事情嗎?父母討厭自己的孩子是PAWN所以故意給錯人口資訊之類的。”
相反,有問題的反而是戰績,3勝0負0平什麼的,簡直就好像自出現在這裡的那天之前,從未與別人‘對局’過一樣。
——不,不是簡直,如果先將秋原秋也本人的話認為是事實的話,根本就是這樣的。
在出現在此的那天之前從未參加過任何‘對局’——對於超過20歲的PAWN而言,相當不可思議。
難道12歲到現在的時間裡,他都活在不需要也不可能接觸對局的地方嗎?
那麼……是外國?——對於出國審查非常嚴格的PAWN而言,這點更加不可思議。
“愛理莎。”
“嗯?”
“可以查出入境記錄嗎?像電影裡那樣,把近期進入日本的航班資訊裡的人拿來對比看看?”
“最早就查過了。”好不容易把硬塞給自己的巧克力棒吃完的少女回答,“雖然不是像電影裡那樣,但是我也比對過海關記錄了。”
“然後呢?”
“還是沒有啊,最近三年,根本沒有任何PAWN離開過日本列島地區啊。”
“嘿~~~~~~”真夏眯著眼睛,拖長了聲音。
那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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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嗎?”有點擔憂又有點無奈的,青年苦笑了起來,“我並沒有說謊。為什麼變成現在這種情況,我自己也一無所知。”說著,他琥珀色的眼睛看向了穿著小熊睡衣,大咧咧的坐在羊毛地毯上的黑髮少女,“收留這樣的我,讓遠井小姐覺得很困擾吧。”
“說過叫我的名字就好了啦。”墨綠色眼睛的少女抱著本厚厚的德文偵探小說頭也不抬,“我有什麼好睏擾的,這種事情對於旁觀者來說,只會覺得有趣吧?反正失憶的又不是我。”
“要困擾的,”她往身後的狗熊玩偶上靠了靠,“是你才對吧?”
“我……”
“除了10歲之前的記憶和名字以外什麼都沒有,連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個城市裡都不知道,沒有錢沒有朋友沒有親戚,既沒有住的地方也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連戰績都糟糕到除了PAWN的基本補貼之外拿不到任何獎金,不得不被路上遇見的女高中生帶回家,就連替換的衣服都是女高中生出錢買的,”真夏毫不在意的說著可以將一個男性的自尊心打壓到谷底的事實,“怎麼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