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讓他覺得冷靜的冷血,和經營血堂的鐵血不分軒輊。
擔心嗎?聽著身為那清朗的聲音,白燁凝望著水波的面容怔了怔,或許是擔心的吧,從第一次在大雪裡撿到她時,擔心幼小的她會被凍死,從丁香谷她開始習武時,擔心她會受傷,從她第一次帶他出任務時,擔心她會命喪在外,從她經商日日不見人影時,擔心她不再是他的幽幽。
看著沉默不語的白燁,風冽靜靜的嘆息一聲,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他看不懂老大,也看不明白幽幽,她怎麼就願意待在歐陽野那裡,看來改天他還是要好好的去問問幽幽,怎麼說她也是他口頭上的娘子。
是一顆石頭,歐陽野視線複雜的看了一眼掉落在一旁的小石子,想起白天敏敏說的,震斷她鞭子的也是顆石子。
窗戶邊,對上歐陽野的視線,幽暖煙淡淡一笑,等待著歐陽野的詢問。
“你沒事就好,幽幽,我們明天一早就回皇城。”沒有進屋子,就這樣站在視窗,歐陽野對著幽暖煙關切的開口,他不在乎是什麼人在暗處,也不在乎他和幽幽是什麼關係,他只要幽幽在他身邊就足夠了。
就這樣,看著離開讓她休息的歐陽野,幽暖煙一貫總是平靜如水的眸光裡染上一絲疑惑,他竟然不問她暗處的是什麼人。
皇城,在連續半個月的趕路後,一行人終於回了燕雲王朝最繁華的城池。
馬背上,柳敏敏憤恨的看著緩緩停下的馬車,為了那個賤女人,表哥居然委屈自己坐馬車,而且一路上對那個賤女人關心有佳,根本不像是天下第一堡的堡主,那份霸氣那份狂野早已經被那個女人磨平了。
“幽幽,到了。”掀開簾子,歐陽野率先下了馬車,隨後一手扶住幽暖煙,輕柔的動作同他冷厲的面容有著不相符的狀態。
“惺惺作態的賤女人。”按捺不住怒火,柳敏敏譏諷的冷斥一聲,動作利落的翻聲下了馬背。
“敏敏。”聽到柳敏敏的羞辱,歐陽野神色一冷,暴戾染上了眉宇之上,可瞬間一隻溫柔的手反握住歐陽野的手,幽暖煙對著歐陽野搖了搖頭。
看著剛剛要狂吼的歐陽野在瞬間收斂了火氣,柳敏敏怒火更加熾熱的燃燒起來,這個賤女人一句話就制止住了表哥的脾氣,要知道除了娘,表哥根本誰都不理睬,可卻為了這個女人而收斂脾氣。
“不要你假好心,你這個賤女人,除了會勾引我表哥,你還會做什麼?”火大的吼著,嫉妒和憤怒之下,柳敏敏赤紅著眼,仇視的等著幽暖煙,恨不能一鞭子打破她臉上的平靜。
“敏敏,不許任性。”忽然一道溫潤如水的嗓音響了起來,一隻白皙的手在瞬間拉過柳敏敏蓄勢待發的身子,對著幽暖煙抱歉的開口,“姑娘,舍妹驕縱,在下替她向姑娘道歉。”
幽暖煙抬起目光,看向身前白色的衣裳的男子,頎長的身影沒有因為他的書卷味而顯得纖瘦,反而多了份儒雅和恬適。
眉宇間有著同柳敏敏同樣的俊朗,可是比起火一般的柳敏敏,眼前的柳晨昊則向一彎幽靜的潭水,溫和,雅緻,似乎杜絕了塵世間一切煩擾。
“公子客氣了。”他的溫潤如水,白衣灑落沒有公子的疏遠和清冷,反而多了份讓人忍不住去親近的溫暖,幽暖煙淡淡的揚起笑容,對著柳晨昊頷首招呼。
好一個恬靜如水的女子,一聲的黑色沒有讓她顯得陰冷,反而多了份沉靜,沒有尋常女子的雪白,但那精緻如畫的五官,纖瘦身影上流露出的氣息都讓柳晨昊明白這個女子絕對不像敏敏打探來的訊息那樣,是一個書肆的掌櫃的,機緣巧合認識了歐陽,然後就纏上了歐也,企圖麻雀變鳳凰。
“歐陽,先帶姑娘回丞相府。爹和娘都在等著你。”柳晨昊看向歐陽野,其實是娘一直好奇性子暴躁冷厲的歐陽傾心什麼樣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