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在前面佔據了有利地形,不管是報****隊伍,還是劉長恭的隊伍或者弘農的地方守軍,都已經是無法再趕往潼關增援,兵微將寡的潼關守軍將面臨孤軍苦戰的窘境,對手還是在關中樹大根深的楊家兄弟,失守幾乎已成定局。
或許有朋友要問了,既然叛軍迂迴到了前面,那麼隋軍隊伍為什麼不嘗試一下強行突破,武力突破叛軍隊伍的攔截到潼關增援?答案是崤函道之所以被稱為險道,險就險在他的山道路窄,南面是群山起伏的秦嶺餘脈,北面是遄急奔騰的滔滔黃河,道路最窄處不到兩丈,叛軍隊伍只要匆匆修建一些簡陋工事,就足以讓隋軍隊伍付出慘重代價,也足以抵擋住隋軍隊伍相當長的時間,爭取到叛軍主力隊伍抵擋,把進退不得的隋軍隊伍徹底全殲在崤函道內。
效仿叛軍隊伍抄小道穿插迂迴去增援潼關或許是唯一的辦法,但睿智的楊智積和狡詐的陳應良卻都不看好這個辦法,因為叛軍隊伍之所以能夠穿插到弘農以西,是以為弘農到陝縣一帶山勢較為平緩,人口相當眾多,對道路交通需求量大,民間自行開鑿出了大量的大小道路,這才給了叛軍穿插迂迴的機會。而過了弘農這片相對開闊地帶後,卻只有崤函道這麼一條主幹道,山道小路不再那麼複雜眾多,即便有,也是深藏在崇山峻嶺之中,崎嶇難行,走起來既費時又費力,一旦叛軍隊伍在這些小道上駐紮了軍隊,那怕是少量的軍隊,也足以讓隋軍隊伍付出十倍數十倍的代價。
退一萬步說,就算沒有叛軍攔截也來不及了,因為就地頭蛇楊智積所知,弘農以西的小路中,那怕是最近的一條,從弘農迂迴到潼關也需要兩天以上的時間,而叛軍主力走官道行軍,最快可以在一天半的時間裡抵達潼關,然後輕鬆堵死隋軍隊伍增援潼關的山間小路。
也正因為如此,楊智積和陳應良從一開始沒去打走小路穿插迂迴的主意,絞盡了腦汁只是盤算如何增援潼關,或者是牽制住叛軍主力的進兵腳步,但是受實力與地利的限制,即便琢磨出了一些用計牽制叛軍主力的辦法,也是隻能靠運氣說話,沒有任何把握能夠確保潼關安全,傷精廢神的苦思一夜,全都是徒勞無功。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清晨,擔心衛玄情況的陳應良和楊智積先後趕來探望衛玄,見白髮蒼蒼的衛玄已經是哭得是雙目紅腫,奄奄一息,還一個勁的要求楊智積把自己拿下,打入囚車押往遼東交給隋煬帝處置,楊智積和陳應良難免都是萬分同情,一起勸說衛玄不要過於自責,又說目前雖然是已道絕境,但叛軍主力畢竟還沒有打破潼關,還有機會擋住叛軍主力殺入關中。
再怎麼勸也沒用,絕望悔恨到了極點的衛玄大哭說道:“還有什麼機會?叛賊前鋒都已經穿插到我們前面了,西面這條路是什麼情況,老夫比誰都清楚,只要有一千叛賊扼住險隘,我們就是難進寸步,叛賊主力又已經近在咫尺了,隨時可以把我們前後包夾,難道老夫敗光了關中軍隊伍不算,還要老夫再把樊華宗派給我的東都援軍也敗光麼?”
言罷,衛玄再一次放聲大哭,楊智積苦勸無用,就只能是這麼說道:“衛留守勿憂,眼下我們是很難再增援潼關,但叛賊的主力隊伍畢竟還沒有越過弘農,攜帶著大量輜重糧草的叛賊主力要想西進,也必須從弘農城下經過,我已思得一計,或許可以誘使叛賊主力暫停西進,停下腳步攻打弘農城池,我們再利用城池優勢與叛賊主力抗衡,便能為我們的大隋主力爭取到追擊時間。”
“蔡王殿下有何妙計?請快快說來。”衛玄大喜下連痛哭自責都忘了,趕緊從床上坐起問道。
“罵!”楊智積答道:“大罵楊玄感,再鋪以一些小手段,誘使他來攻打弘農城!”
“罵?罵能有用?”衛玄一楞。
“衛留守請放心,一定會奏效。”楊智積微笑說道:“楊玄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