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名門,靠著父蔭仕途順利,生平從未遇過挫折,必然養成了心高氣傲的性格,心高氣傲的人最受不得羞辱,所以小王只要親自出面,登上城池當眾大罵,將楊玄感逆賊罵得狗血淋頭,難以忍受,那麼楊逆定然會不顧後果,立即揮師攻城!”
“妙計!”衛玄大喜,光著腳跳下床揮手說道:“蔡王殿下此計大妙,老夫和楊逆打過交道,這個逆賊確實是個心高氣傲的人,大罵激怒於他,肯定會收到激將作用!就這麼辦,殿下你登城大罵的時候,老夫也陪你上城,聯手大罵楊玄感逆賊,誘他前來攻打弘農城!”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聽到了楊智積這條妙計後,剛才還是奄奄一息的衛玄頓時就是笑容滿面,信心大增,旁邊的陳應良卻是心知不妙,本來不想打擊衛玄,可是事關重大,陳應良也只能是硬著頭皮說道:“殿下,衛留守,說了你們別生氣,辱罵楊玄感這招已經沒用了,因為有人已經對楊玄感用過了。”
“什麼?已經有人對楊玄感用過此計了,誰?”楊智積和衛玄都是大吃一驚。
“就是我。”陳應良指著自己的鼻子苦笑,說道:“洛陽保衛戰開始時,我為了誘使楊逆叛賊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發起攻城,已經在洛陽上春門的城牆上大罵給楊玄感一次,還射掉了他的半片耳朵。小人琢磨,楊玄感逆賊就算再蠢,估計也不會吃兩次虧,上二次當。”
苦笑著,陳應良把當時的情況大概介紹了一遍,直把楊智積聽得目瞪口呆,也把衛玄氣得哇哇大叫,咆哮如雷,“混帳小子,這樣的妙計,你竟然早早就用了,還只射掉了楊逆叛賊的半片耳朵,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衛尚書勿憂,小王還有一計。”楊智積拉住了暴跳如雷的衛玄,微笑說道:“小王可以安排一些百姓去迎侯楊逆叛賊,假借犒師接近楊逆叛賊,乘機詐稱說弘農宮內錢糧眾多,勾起叛賊貪念,再安排弘農縣令祖君彥出面詐降,暗中寄書與楊逆叛賊,自願擔當楊逆叛賊的攻城內應。如此一來,楊逆叛賊覺得弘農唾手可下,就一定會……。”
“蔡王殿下,衛留守,你們恕罪。”陳應良戰戰兢兢的說道:“詐降計,小人在洛陽也用過了,很是坑了楊逆叛賊一把,估計楊逆叛賊已經不會再上當了。”
“什麼?詐降計你也已經用過了?”楊智積都有一種想要吐血的衝動了。
陳應良苦笑點頭,小心翼翼把自己的苦肉詐降計向楊智積和衛玄介紹了一遍,結果楊智積也是一口老血噴出嘴了,慘叫道:“陳記室,你也太狠了吧?怎麼把本王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誘敵妙計全都用了一遍,還比我用得更高明,連苦肉計都用上了?”
“因為我本來就是抄襲你的妙計啊。”陳應良愁眉苦臉的心中暗道:“我讀過關於你的書,馮夢龍的《智囊全集》,你的座次就在張巡前面。不過我還真不是故意抄你,如果早知道我也要來參加弘農保衛戰,我就肯定不會抄襲你了。”
楊智積吐血於陳應良與自己的暗合,衛玄卻是在放聲怒吼了,“你這小子,到底是不是大興人?樊子蓋老不死是你什麼人,為什麼這些好主意全讓他用了?為什麼你就不能為老夫獻上一條破敵妙計?”
“我之前給你出了不少好主意的,是你不肯聽,我有什麼辦法?”陳應良心裡嘀咕。
這時,劉長恭也打著走了進來,先向楊智積和衛玄行了禮,然後說道:“殿下,衛留守,我的隊伍人數清點出來,包括我在內還剩三千六百六十九人,兔崽子們好生休息了一整夜,差不多恢復過來,接下來怎麼打,需要做什麼準備,請殿下和留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