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事情到了這一步,陳應良那還能不明白自己中了敵人的埋伏,又怎麼能猜不到那艘破爛民船肯定是敵人拋磚引玉的誘餌?緊張慌亂的同時,陳應良也不禁暗暗有些欽佩給自己佈置陷阱這個敵人,這個陷阱不僅佈置嚴密,配合有方,目標直指自己船隊的薄弱處,還巧妙的利用到了水流和風向等有利條件,只用了少許力量就成功達成目的,這樣的精巧佈置,對水戰幾乎一竅不通的陳應良還真沒把握可以複製。
“陳兄弟,我們的船沒法子控制了,怎麼辦?怎麼辦?”陳應良在這裡暗暗欽佩敵人,錢向民錢大人卻是在殺豬一樣的慘叫,還拉著陳應良的袖子帶著哭腔大喊,“陳兄弟,我不會水,不會水,怎麼辦?怎麼辦啊?”
“別怕。”陳應良拍著錢向民的手安慰道:“通濟渠是運河,運河水流不象天然河流那麼處處遄急,等到了水緩處,我們的船就會自己停下來。”
錢向民將信將疑的暫時閉上嘴巴,陳應良卻命令水手立即解開拉帆繩索,讓船帆落下,以免被凜冽西北風吹得更遠,結果旗艦的水手依令而行後,船速果然立即慢了下來,接著另一條船也如法炮製,迅速收帆,船速也很快慢了下來。
被陳應良的烏鴉嘴言中,又被水流裹挾著又向下遊行了五六里路後,通濟渠的水流果然開始放緩,無法自行控制方向的兩艘官船也速度更慢,不再旋轉打轉,並且出現自行停下的跡象,船上的官差水手歡聲震天,陳應良卻眉頭緊皺,因為陳應良很清楚,自己這次的敵人,恐怕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陳應良的烏鴉嘴再次應驗,銅鑼聲再次大起,岸旁蘆葦蕩中果然衝出二十餘條小舟,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衝向無法自行控制的官船,把一根根前端帶有鐵鉤的繩索拋上甲板,勾住了船舷就往北岸拉,船上官差個個大驚失色不知所措,陳應良卻是趕緊大吼,“砍斷繩索,不能讓他們把我們拖了靠岸!”
“陳兄弟,你快看!”
錢向民突然又指著北岸嚷嚷了起來,陳應良趕緊抬頭向北岸一看,卻見北岸的樹林中,不知何時衝出了無數興奮吼叫的青壯男子,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還打著大小不一、以紅色為基調的軍旗,衣衫襤褸、服色各異卻頗有隊形,似乎接受過一定的軍事訓練,正向自己座船所在的方向衝來。陳應良頓時大驚失色,暗道:“糟了,肯定是反隋起義軍,是那裡來的起義軍?”
“瓦崗賊!”座船上一個水手的慘叫聲告訴了陳應良答案,“紅旗!是瓦崗賊!我們碰上瓦崗賊了!”
第117章 別想黑吃黑
從岸上埋伏處殺出的似乎還不止瓦崗軍這一支隊伍,瓦崗軍出現後,旁邊的另一片茂密樹林中,也幾乎同時衝出了一支同樣衣衫襤褸的農民起義軍,吶喊歡呼著衝向河邊,人數明顯比瓦崗軍為多,但旗幟雜亂,佇列東一堆西一塊頗是鬆散,手裡拿的武器更是亂七八糟,粗製濫造,與武器裝備比較統一的瓦崗軍區別極大,也很象陳應良之前在平叛戰場上遭遇的叛軍二三線隊伍。
與此同時,另一條官船已經被拖到了岸旁近處,岸上的瓦崗軍又飛出了數十根帶著鐵鉤的繩索,很準確的鉤住了船舷,拉住奮力向岸邊拖,那條官船上的水手官差驚叫震天,卻無法阻止腳下官船被拖向河岸,而在河岸之上,數以百計手拿刀槍的瓦崗軍士兵早已在摩拳擦掌,時刻準備衝上船去殺人放火。
陳應良腳下的官船情況稍微好些,因為陳應良反應快及時下令的緣故,船上官差及時砍斷了一些鉤船繩索,被拖向岸邊的速度稍慢。見此情景,陳應良趕緊又大吼大叫,命令官差繼續砍繩索,還親自拔出了橫刀參與砍繩,但船頭處卻響起了水手的驚叫,“是鐵鏈,砍不斷!”
陳應良大驚扭頭一看,見船頭處果然有一根帶勾的鐵鏈牢牢勾住了船舷,而在鐵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