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在徐敏廉身邊低聲說道:“老爺,有幾個年輕人一直跟著我們,從城外一直跟到了這裡,恐怕是賊寇的眼線。”
“賊寇的眼線?”膽小懦弱的徐太守打了一個寒戰,趕緊回頭看去,經隨從指點,見自己的隊伍背後果然跟著幾個帶有武器的年輕人,為首一個少年人才十六七歲的模樣,唇紅齒白五官俊秀,嘴角還掛著微笑彷彿隨時準備勾引無知少女,一看就象那種輕浮虛華的淫邪之輩,徐敏廉不由皺了皺眉頭,心裡盤算是否派人拿下重刑拷問?即便不是亂賊眼線,也把前段時間譙縣發生的調戲寡婦案安在他的頭上?
徐敏廉這裡還在盤算,那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淫邪少年卻已經大步上前,還挎著橫刀直衝徐敏廉本人而來,嚇得膽小的徐敏廉是趕緊大步後退,還直接藏在了隨從的身後,驚叫道:“你想幹什麼?保護本官!快保護本官!”
聽到徐太守這話,旁邊的衙役全都慌了手腳,趕緊把那淫邪少年圍了一個水洩不通,結果那淫邪少年的同伴也慌了手腳,趕緊也衝了上來準備幫忙,結果嚇得連董由和謝維平也都藏在了衙役的身後。還好,那淫邪少年及時揮手叫同伴退後,然後向徐敏廉拱手說道:“敢問這位大人可是徐敏廉徐太守?在下想和你談談。”
“大膽,竟敢直稱本官名諱!”徐敏廉從隨從背後探出頭,戰戰兢兢的呵斥,“你是何人?想和本官商談何事?”
“這裡不是地方,請太守到僻靜出商談。”那淫邪少年指了指縣衙,恭敬說道:“徐太守,讓在下與你到縣衙內交談如何?”
“到縣衙內?你想幹什麼?”徐敏廉吃了一驚,還多疑的問了一句,“難道你想行刺本官?”
那淫邪少年顯然也沒想到徐敏廉的膽子會小到這地步,只得苦笑了一聲,然後伸手入懷,嚇得周圍的衙役都是趕緊舉刀,誰知那淫邪少年從懷裡掏出了一道公文,伸手遞給了徐敏廉,還說道:“徐太守,你看這道公文就明白了,但別說話,別讓其他人知道公文內容。”
讓隨從上前接過公文,再將信將疑的接過公文開啟一看,徐敏廉的眼睛差點就瞪出眼眶了,抬頭看向那淫邪少年剛要叫喊,那淫邪少年已經搶先開口,“徐太守,請噤聲,進衙門再說。”
“快快快,快請。”徐敏廉這次不敢拒絕了,還趕緊推開了周圍的衙役,親自把那淫邪少年引進了縣衙,那淫邪少年也不客氣,還讓徐敏廉直接把自己帶到後堂,他帶來的隨從則也全部進了衙門。旁邊的縣令董由和宮監謝維平面面相覷,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讓董由和謝維平吃驚的還在後面,進到了後堂後,不等落座,徐敏廉已然向那淫邪少年單膝跪倒,稽首行禮,還顫抖著說道:“陳贊治恕罪,下官剛才不知你的身份,對你多有冒犯,請贊治多多原諒。”
陳應良趕緊向徐敏廉還禮了,苦笑說道:“徐太守,你是要折死我是不是?論官職你是上官,論年齡你也是我的前輩,怎麼反過來向我行禮?”
得陳應良提醒,膽小如鼠的徐敏廉這才想起陳應良應該向自己行禮才對,尷尬之下,徐敏廉只得苦笑說道:“下官不是論年齡官職,是論爵位,下官只是是世襲官員,並無爵位,陳贊治你卻是聖上親封的許昌侯,所以下官應當向你行禮。”
“房玄齡那張烏鴉嘴還真靈,和這膽小傢伙打交道絕對沒問題。”陳應良苦笑著放下了一樁心事,趕緊又和徐敏廉客套了幾句一起起身,然後接受恍然大悟的董由和謝維平行禮,順便認識了自己將來的同僚部下。
互相見禮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