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再然後很自然的,杜伏威和苗海潮等大賊頭都是勃然大怒,各管各的孩子,當場就砍了好幾個帶頭內訌計程車兵,然後杜伏威餘怒未消,又要親手把引發這場混戰的罪魁禍首錢向民千刀萬剮,剝皮抽筋!
很可惜,錢向民不是傻子,當發現事態擴大到無法控制後,錢向民馬上就明白自己留下來只是等死,趕緊乘著變民軍士兵集體大內訌的機會,打馬就往來路逃命,變民軍隊伍只顧著內訌搶奪,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留意到錢向民跑路,這會杜伏威再想找錢向民報仇出氣,當然就是一無所獲了。無處發洩的狂怒之下,杜伏威頓時把矛頭指向了苗海潮,當眾咆哮道:“苗海潮,陳應良那個狗官又來找你幹什麼?幹什麼?我才是這支隊伍的頭,他有什麼事,為什麼只找你不找我?”
聽到杜伏威的怒吼咆哮,人品不錯的苗海潮還稍微好點,能夠保持冷靜,苗海潮身邊的一干下邳舊部則是個個臉上變色,還有不少人下意識的握緊了刀把子,還好,苗海潮及時制止了部下的憤怒,向杜伏威說道:“杜大王,我也不知道陳應良又派人來找我幹什麼,我只是聽說陳應良送了些羊酒來給我,路上被人搶了,再然後我過來檢視情況時,事情就已經變成了這樣。”
杜伏威還想發飈,輔公祏趕緊拉住他,勸說道:“杜兄弟,你冷靜些,這事與苗大王無關,都是我們軍紀不夠嚴格造成的,大敵當前,我們不能窩裡鬥便宜了陳狗官。”
說著,輔公祏不斷對杜伏威殺雞抹脖子一樣的使眼色,還悄悄的捏了捏杜伏威的手,暗示杜伏威必須冷靜,得輔公祏的一再提醒,杜伏威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失態,便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向苗海潮說道:“原來苗大哥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那就行了。你也別介意,看到死這麼多人,我正在氣頭上,說話衝了些,你多恕罪。”
“自家兄弟,客氣什麼?”苗海潮口中謙虛,臉上不動聲色,心裡究竟如何想無人得知。而苗海潮從下邳帶來的舊部則是個個氣憤不平,臉上怒色不減。
“還有。”心中怒氣其實也從無稍減的杜伏威又忍不住補充了一句,“苗大哥,下次你那個故交陳狗官如果再派什麼使者來,麻煩你先通知我一聲,我們一同接見。”
苗海潮臉上的肌肉終於僵硬了一下,既是不滿杜伏威將自己與狗官並列,更加不滿杜伏威話語中的明顯不信任自己的語氣,嘴上答應的同時,心裡也開始有些懊悔,“當初我怎麼就昏了頭,答應帶著隊伍併入杜伏威的隊伍,自己找這份鳥氣受?”
…………
永城這邊,變民軍在營地外如此大規模的火併內訌,當然不可能瞞過永城守軍斥候的眼睛,得到這一訊息,駐紮著城外軍營中的馬三寶與朱粲等人大喜過望之餘,馬三寶又趕緊派人進城請令是否乘機出戰,結果立功心切的朱粲搶著要進城當面向陳應良請戰,馬三寶沒做多想一口答應,朱粲也就馬上進了永城,到通守府見到了陳應良。
得知變民軍內訌,雲大少卿和長孫無忌等人當然也是大喜過望,紛紛勸說陳應良乘機出戰,陳應良卻沒有多少驚奇,也沒有衝動下令出戰,只是率領眾人來到了永城東門,在城樓上等待下一步訊息,朱粲和雲大少卿再是如何的請求要求進兵,陳應良只是充耳不聞——手裡本錢不多,陳應良當然不敢冒這個危險。
果不其然,當錢向民連滾帶爬的逃到了永城向陳應良報告出使經過後,才剛說完變民軍內訌的起因,去偵察變民軍東經的斥候就已經飛奔回城,報告說變民軍的內訌已經結束,同時變民軍的大股隊伍已經出營戒備,永城駐軍已經沒有了趁火打劫的機會。
聽到這訊息,又得知了杜伏威隊伍內訌的原因,眾人當然是大聲嗟嘆,惋惜機會錯過,雲大少卿更是捶胸頓足的哀嚎,嚎叫說早知道二十隻羊和十壇酒就有這麼好的效果,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