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說道:“二位大人過獎了,其實我也有私心,我今天不讓嫡系上陣,是因為崞縣這個戰功我還看不上,待到雁門決戰的時候,我讓嫡系出戰搶大功勞,你們別罵我偏袒私就行了。”
這場暴雨來得極猛極快,說笑間,墨汁似的烏雲席捲而上,已然鋪滿了整個戰場天空,把正午剛過的天地變得如同傍晚一般微黑,風捲旗展,帶著黃沙撲向正北面的突厥大營,受命出戰的隋軍隊伍早已在陣前列隊完畢,摩拳擦掌只等陳應良的進攻令下,奉命穿插的李淵隊伍與江都隊伍也已經衝向了突厥營地的右翼,迅速向著突厥營後的深處挺進。之前還威風八面的突厥隊伍卻已經是一片雞飛狗跳,阿史那結社率和咄苾等突厥將領手足無措,一時間無法決定是繼續堅守營地,等待風雨過去,還是果斷放棄阻擊任務全軍棄營而逃。
轟隆一聲巨響,一道粗大的閃電劃過天際,將昏黑的天地映得一片通明,狂風捲著雨星子從南而來,迎面打向突厥大營,陳應良也大喝道:“擂鼓,進攻!拿幾把雨傘來,給我撐上,勤王事大,這時候我絕不能病!”
戰鼓終於敲響,侯命已久的左屯衛隋軍齊發一聲喊,朱粲和劉經業兩員大將立即各領兩千隋軍率先衝上,吶喊著殺向突厥營地,雲定興也在左屯衛中軍中吶喊如雷,拼命吼叫,“兒郎們,上啊!拼命的殺啊!給老夫殺,給老夫爭氣啊!”
銅錢大的雨點劈啪落下,打在地上濺起圈圈煙塵,轉眼就成了傾盆之勢,橫著豎著噼啪打落在兩軍戰場之上,隋軍將士吶喊衝鋒,突厥士兵則冒著弓弦拉斷的危險,盡力拋射出羽箭壓制隋軍隊伍的衝鋒勢頭。但很可惜,今天喪盡天良陳喪良的運氣就象亞運會上的棒子羽毛球比賽一樣瘋狂開外掛,狂風暴雨是從南而來向北吹,突厥士兵射出的羽箭離弦之後,首先得與狂風暴雨搏鬥一番才能落到隋軍將士頭上,勁力大減,準頭也偏得十分離譜,對隋軍將士的威脅小得十分可憐,自然也根本無法壓制隋軍將士的衝鋒勢頭。
風向和風力都對隋軍將士太過有利,只在轉眼間,兩支隋軍隊伍就已經一左一右的衝到突厥軍柵欄旁邊,驚慌失措的突厥士兵慌忙扔下弓箭挺槍招架時,衝在最前面的隋軍大將伽羅魔王朱粲卻將手中長槍往地上重重一頓,借勢借風騰空跳起,如同撐杆跳一般直接躍過了突厥軍柵欄,直接落到了柵欄之後,長槍橫掃間,一大片手足無措的突厥士兵被掀翻在地,後面的隋軍將士奮力向前,連什麼錘砸斧劈都不用,直接就用身體撞倒了一大排突厥軍的柵欄——這也是託了李大使的福,之前李大使麾下的重步兵雖然沒能突入營內,卻也給突厥軍的柵欄造成了不小損傷。
朱粲麾下的隋軍將士率先蜂擁入營,劉經業那邊也輕而易舉的砸開了突厥軍的柵欄防線,潮水一般的湧入營內,聯手對著已經失去弓箭利器的突厥士兵又劈又砍,又捅又砸,刀斧槍矛不要命的往突厥士兵身上招呼,把無數突厥士兵砍得血肉橫飛,砸得粉身碎骨,列隊攔截的突厥士兵則是逆風逆雨,連睜眼都難,只能胡亂揮舞刀槍招架,被背風背雨衝殺的隋軍將士只用了一個衝鋒就直接衝潰。
暴雨早已傾盆而落,在後方根本就看不見前方戰況,但急於立功的劉長恭和雲定興卻早已派出了人到近處偵察,得知前鋒只用一個衝鋒成功殺入營內,六十多歲的雲老將軍笑得臉上皺紋都變成了菊花,歡呼天佑大隋之餘,雲老將軍毫不猶豫的下令全軍總共,親自領著中軍隊伍發起衝鋒,極得雲定興信任的苗海潮率軍小心保護,急於建功立業的李二和柴紹則顧不得這一仗是幫誰打,也都領著麾下校團全力衝鋒,還雙雙身先士卒,衝殺在了最前面。
與此同時,劉長恭率領的右武衛隊伍也發起衝鋒了,永遠擔任先鋒的報**人人身披重甲,策馬直接衝向突厥大營的正門,後面則是潮水海洋一般的右武衛大軍,並肩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