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應良在那裡?當然在率領著中軍主力和突厥中軍決戰,偏師戰場逆轉局勢只能保證不輸與獲得部分勝利,想要獲得真正意義上的全面大勝,徹底粉碎突厥軍隊對雁門城的包圍,救出隋煬帝夫妻和大隋朝廷的一大幫文武官員,關鍵也仍然還是這個中軍主力戰場。
激戰了半個多小時,主戰場的局勢仍然沒有一點改變,仍然還是隋軍重步兵強攻突厥軍隊正面,突厥軍隊衝擊隋軍左翼,靠著驅逐突厥俘虜衝擊敵陣搶佔的先機,隋軍重步兵一度佔據一定上風,在突厥戰陣的正面開啟了一個缺口,衝進了突厥前陣的內部,但是兵力還沒有來得及展開擴大缺口,軍隊數量佔據優勢的突厥軍就已經增兵反撲,拼命彌補缺口,一點一點又把隋軍重步兵給擠了出去,把戰局重新拉回均勢。
隋軍左翼戰場的情況也一樣,突厥軍隊從正面和西面猛衝左翼的太原隋軍,太原隋軍則在李建成的指揮下結陣而戰,以血肉之軀硬扛突厥軍隊的駿馬彎刀,打得十分頑強,也從沒給過突厥軍隊突入戰陣內部的絲毫機會,突厥軍隊反覆多次衝鋒,除了給太原隋軍制造了不少傷亡和留下滿地屍體外,也一直沒有尋覓到好的機會攻破隋軍戰陣。
戰局僵持不下,雙方指揮官陳應良和始畢可汗卻始終沒有做出任何調整,全都是任由自軍將士與敵人浴血苦戰,殺得血肉橫飛,日月無光,天地變色,死傷再慘重也不肯增兵增援。始畢可汗這麼做靠的是兵多將廣,仗著兵力雄厚,對這樣的絞肉機消耗戰還可以說是求之不得,陳喪良則是仗著自己手中仍然還有底牌未打,亂敵奸計也需要時間見效,不肯在這個時候就把戰事規模過於擴大。
始畢可汗和陳喪良都是胸有成竹,從容不迫,李淵李大使卻不幹了,幾次建議陳喪良儘快投入生力軍,為自己正在艱苦鏖戰的嫡系隊伍分擔壓力,陳喪良卻根本充耳不聞,最後陳應良還乾脆呵斥道:“閉嘴!李大使,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有通敵嫌疑在身,沒資格參與我的軍機!”
“陳大帥,下官是否有通敵嫌疑,現在是你說了算,將來是皇帝陛下說了算。”李淵怒道:“但你現在簡直是在拿士兵的生命開玩笑,重步兵的盔甲負擔本來就重,作戰時間越長,體力下降就越嚴重,體力越下降傷亡就越嚴重,難道你這個道理都不懂?”
“李大使,你麾下的重步兵什麼時候變成老弱病殘了?才一刻多鐘,就連盔甲都穿不動了?”陳喪良冷笑反問,又冷笑說道:“李大使,知道你是想儲存嫡系實力,但你也要找一個象樣的藉口,別看你的年齡差不多是我的三倍,但是說到經歷的大小戰事,你是否有我的一半多?”
李淵的老臉一紅,剛想辯駁,旁邊的李靖卻突然說道:“大帥,注意,突厥那邊有動作了。”
陳喪良和李淵趕緊抬頭看去,卻見突厥那邊果然有兩支軍隊從兩翼出陣,一左一右包抄向隋軍重步兵的側翼,見此情景,陳應良不由微微一笑,道:“始畢賊酋挺聰明嘛,不往我們的左翼增兵,卻向正面戰場加派士兵,是想引誘我增派軍隊吧?”
“應該是這樣。”李靖分析道:“我們再往正面戰場增兵,就會被突厥軍隊牽制在正面,分散我們的弱勢兵力,然後突厥再以增兵左翼和衝擊右翼的手段,引誘我們更加分兵和牽制我們的右翼,中軍的力量就單薄了,突厥軍隊再迂迴衝擊我們的中軍,把握就更大了。”
“如何應對?”陳喪良問道。
李靖笑笑,答道:“開皇十九年,楊素對陣突厥達頭可汗,達頭可汗以十萬騎兵衝擊我軍,楊素令部將周羅睺率精兵迎擊,周羅睺率軍頂住正面,引誘突厥以重兵包圍於他,待突厥久攻周羅睺不下,人困馬乏,士氣受挫,楊素這才率領主力發起總攻,一舉大破突厥,擊傷達頭可汗。”
“情況倒是挺象啊。”陳喪良笑了,微笑說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