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霍邑,屆時劉黑闥不僅會開城向竇建德投降,還將向竇建德軍獻出他治下河東六郡。再然後,我們只要設法讓王行本拿到這道書信……。”
“賢弟果然妙計!那我們如何才能讓王行本拿到這道書信?”李建成大喜再問,李二笑笑,低聲把自己在片刻間就想出來的計劃告訴給李建成,李建成無比滿意,立即依計而行,李二也拿來此前透過各種渠道辦法得到的劉黑闥親筆公文與書信,親自提筆,偽造了一道幾無破綻的劉黑闥親筆書信…………
於是乎,一天之後的晚上,正當值夜的隋軍大將王行本在城牆上巡視城防時,一件意外的事也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月光下,一個百姓打扮的男子被太原軍巡邏隊追砍著逃到了城下,高聲大喊說自己是劉黑闥派出城與外界聯絡的信使,南下期間不小心被敵人發現只能逃回來,要求城上隋軍放下吊籃救他,王行本信以為真,立即命令士兵放下吊籃。
這時,新的意外發生,追殺那名信使的太原軍巡邏隊突然亂箭齊發,還都是強弓硬弩射出的強勁羽箭,生生把那倒黴信使亂箭射死,接著又有太原軍士兵高喊上前搶屍搜信,王行本也立即命令放箭,亂箭將太原軍巡邏隊射走。
——期間還有一個必須要提及的細節,那倒黴信使中箭後驚訝回頭,滿臉不可思議的嘴裡喃喃,“你們怎麼真的放箭?”然後又是幾支羽箭飛來,讓那按要求站在月光明亮處暴露身形的信使永遠閉上了嘴巴。
細節說完,迴歸正題,用亂箭射走了太原軍巡邏隊後,親眼看到那信使倒地的王行本立即命令士兵用繩索下城救人,結果人早就斷了氣,再仔細一搜屍體時,隋軍將士還真在屍體上搜到了一道火器密封的帶血書信,最後又藉著火把光芒仔細一看書信的封面,王行本又臉色頓變了——書信封面上,清清楚楚寫著長樂王竇建德親啟的字樣,落款則是少年摯友劉黑闥的字樣!
再接著,當然是輪到劉黑闥長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了,面對著滿臉狐疑的王行本、梁乃柱和吳聰等隋軍文武,還有不知所措的得力愛將曹清,瓜田李下的劉黑闥足足盤算了半柱香時間才拿定了主意,把那道密封重新遞還給了王行本等人,說道:“你們自己開啟吧,不錯,我承認我和竇建德是少年好友,我少年時家中貧困,還時常得他救濟,與他交情非同一般。但我們已經失去聯絡很長時間了,這道書信也不是我寫的。”
十分警惕看了劉黑闥一眼,王行本這才拆開了那道書信,梁乃柱和吳聰等人也趕緊湊了上來共看,然而大概看到了信中內容後,王行本和梁乃柱等人很快就臉色蒼白如紙了,被劉黑闥親手從士卒中提拔起來的曹清更是全身顫抖,口中喃喃,“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不可能啊!”
“可以讓本帥看看了吧?”
劉黑闥開口詢問,王行本等人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把書信重新呈到了劉黑闥面前,接著立即退下小心戒備,同時王行本和梁乃柱還有意無意的小心扶住了腰間刀柄,劉黑闥察覺到這些小動作卻沒有在意,只是攤開了書信細看,然而王行本等人一樣,大概看完了那道筆跡與自己筆跡完全一般無二的書信,劉黑闥的臉色也變得十分蒼白,顫抖著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
帥堂上鴉雀無聲,安靜得連王行本等人緊張的呼吸聲都可以清楚聽到,眾目睽睽中,劉黑闥先是閉上了眼睛,閉目盤算了許久,劉黑闥才猛的睜眼,開口大喝道:“親兵隊聽令!”
“諾!”
堂上的劉黑闥親兵整齊唱諾,下意識的一起手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