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陳應良也照例親自背了一名受傷士兵,率領報**走在後面為隋軍殿後,在撤退時,陳應良根本就沒敢回頭去看報**營地一眼,因為陳應良無比害怕自己會接受不了那些畫面,那些悽慘的場景,會讓自己所剩不多的良心永受折磨。
隋軍肆虐後的叛軍營地景象,也確實讓穿越者陳應良難以接受,一個多時辰前還熱鬧繁華得有如市集的叛軍營地,現在已經是徹底籠罩在了一片火海濃煙中,地面上屍體橫七豎八,堆積如山,且大多都是老弱婦孺的屍體,許多的婦女屍體還是一絲不掛,**的屍身上佈滿凌虐痕跡,無數重傷未死的人的屍堆中掙扎呻吟,血水順著溝渠流淌,飄起了殘旗斷槍,空氣中盡是人體燒焦的腥臭味道,中人慾嘔,場面悽慘得讓人不忍卒讀。
楊積善和楊萬碩都沒有膽子率軍追擊,直到反覆確認報**已經走遠後,這才開啟城門派軍打掃戰場,殿後的報**也順利隨著隋軍隊伍回到了十八里外的洛陽城下,同時因為早有斥候探馬把戰況稟報到東都城內的緣故,在安喜門外,陳應良和報**將士再一次受到了東都守軍的隆重迎接,越王楊侗親自率領東都文武百官到城門迎接陳應良這支凱旋之師,對陳應良極盡溢美之詞,陳應良的戰神之名,也徹底響徹了東都全城。
至此,東都守軍針對叛軍營地的第一場反擊戰宣告結束,在僅僅只折損了二十六名報****士兵和一百多名隋軍士兵的情況下,陳應良與劉長恭聯手取得了令人難以置信的戰果,斬殺包括叛軍家眷在內的敵人數量達到了一萬一千以上,以至於打掃戰場的隋軍隊伍都只能透過割下屍首鼻子的辦法統計戰果,無法攜帶那麼多首級回城,同時還繳獲了大量的叛軍軍械輜重,抓獲包括婦女在內的俘虜超過千人。戰績輝煌得東都文武人人驚歎,也讓右武衛的其他三個虎賁郎將人人眼紅噴火,嫉妒得幾乎發狂,爭先恐後的表示下一下願意代替劉長恭率軍作戰——準確來說是率軍配合報**作戰。
在如此兇殘戰績面前,楊侗和樊子蓋如果還不下令從重犒賞,那以後估計也沒人願意為他們賣命了,象徵性的徵得了楊侗同意,樊子蓋一聲令下,成車成車的美酒和大筐大筐的燒肉就馬上送進了報**營地,劉長恭麾下的隋軍隊伍也因此跟著沾光,人人都有酒肉犒賞,雖然這些隋軍士兵不可能象報****將士那樣可以放開肚皮把酒肉吃飽,卻無比奇怪沒有一個人因此抱怨——這些隋軍士兵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是為了什麼得到犒賞,也知道這時候絕對不能去招惹報****。
陳應良和劉長恭被直接召進了皇城,參與楊侗親自舉辦的慶功宴會,接受東都文武百官的祝賀,楊侗和東都兩大重臣樊子蓋、皇甫無逸親自作陪,洛陽城裡有資格進皇城又沒有公務的文武官員也全部到場,對陳應良和劉長恭兩大功臣沒口子的不斷稱讚,把劉大將軍誇得是哈哈大笑,飄飄欲仙,陳應良則一再謙虛,強調道:“都是將士用命,皇帝陛下洪福庇佑,小人今天才得以僥倖獲勝。說了也不怕各位大人笑話,小人今天的刀上,楞是連一滴敵人的鮮血都沒有沾到,實在是受之有傀,受之有傀。”
“陳記室太謙虛了,只要能打勝仗,沒殺敵人又算得了什麼?”一名東都官員笑道:“當年陳慶之率領七千白袍兵北伐前魏,一路之上攻城三十二座,大小四十七戰,所向無敵,他又何時親手殺過一個敵人?陳記室以文吏之身率軍平叛,每戰必勝,與陳慶之正好有異曲同工之妙啊。”
“是啊,是啊。”許多洛陽官員附和,還有一個官員好奇的問道:“陳記室,你和陳慶之恰好同姓,又都讓士兵身著白袍出戰,你的祖上是那裡人?是否與前梁名將陳慶之沾親?”
“這……。”
陳應良有些為難,實在不知道死鬼陳應良的祖上到底是那裡人,是否有可能和陳慶之沾親。同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