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碰上了這爛事,幫忙不能出手,不幫忙良心方面又過不去,束手無策之下,陳應良也只得敷衍道:“觀音婢,你別哭,別急著哭,讓我想想辦法,我答應你,我盡力而為就是了。”
隨口敷衍著,陳應良又盤算了片刻,道:“這樣吧,我先回去想想辦法,再探聽了解一些這個案子的情況,你們耐心等我訊息,明天去探監,當面問問高大人自己有什麼打算,然後我們再上來怎麼救高大人。還有,你們千萬別動高大人書房裡的書信文卷,朝廷很可能要來查抄這些東西,高大人既然是無辜的,那就隨便他們怎麼查抄都行,但你們如果亂動了,或者私自銷燬了什麼東西,那高大人就更說不清楚了。”
高家眾人含淚點頭,對陳應良千恩萬謝,陳應良也害怕繼續深陷此事,藉口天色不早,趕緊提出告辭,領著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柴倩出門,坐上之前僱來的馬車回家。結果車伕剛剛揮鞭催馬時,長孫小籮莉卻又從門裡跑了出來,向陳應良行禮哭泣道:“陳大哥,我們兄妹的情況你也知道,舅父他對無垢來說就是再生父親,無垢再求你一句,請你一定要他,如果舅父能夠平安回來,無垢情願給你為奴為婢,終身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觀音婢,別這麼說,大哥哥答應了你,就一定會想辦法幫忙,也不會要你什麼回報。你快回去吧,你外婆她老人家年紀太大,你要照顧好她,別讓她出什麼意外。”
好說歹說,陳應良終於把長孫小籮莉給打發了回家,然後趕緊催促車伕趕馬快走,免得高家人又跑出來攔馬跪求,直到馬車走遠,陳應良才鬆了口氣,繼續暗罵自己點背,偏巧碰上了這樣的爛事。但事還沒完,身後突然又響起了一個酸溜溜的聲音,“恭喜陳侯爺,又有名利雙收的機會了,幫了這個忙,馬上就有人以身相許了。”
聽到曾經未婚妻的聲音,陳應良頓時就是火冒三丈,心說如果不是你這臭娘們故意糾纏不休,老子能攪進這件爛事?氣憤之下,陳應良索性冷笑說道:“不錯,觀音婢小妹妹差不多也可以嫁人了,如願以償的話,柴姑娘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喝喜酒啊。”
柴倩不搭腔了,片刻後,柴倩突然又說道:“停車,我自己走路回去。”
“停車。”當代陳世美陳應良一口答應,喝令馬車停下,結果馬車還沒挺穩,柴倩就已經帶著一陣香風掠過陳應良脊背,直接跳下了馬車走到了路旁,陳應良心中隱約有些後悔,但也不想縱容柴倩的這個毛病,馬上就命令馬車直奔宜陽坊去了,留下柴倩在路旁默默流淚,心情彷徨。
離開隆政坊的時候,在坊門前,陳應良正好碰到一隊官差直奔坊中而來,陳應良猜到這隊官差十有**是去高士廉家中查抄證據的,可是又無法阻止,只能是在心裡頹然道:“觀音婢,別怪我,我是真的沒辦法,這事是我的後臺做的,我如果出面,那就是自尋死路,所以這件事,我是無論如何不能再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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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陳應良分析的一樣,那隊官差確實是大理寺派來查抄高士廉書房的,還好,這隊官差僅只是搜走了高士廉書房裡的所有檔案書信,並沒有查抄高家財產,也沒有逮捕高士廉的家人,僅僅只是登記了高家產業和家屬成員了事。但即便這樣,還是把高家上下嚇了一個半死,讓高家女眷又一次失聲痛哭了一場,同時在心急如焚之下,長孫無忌也自然而然的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李世民,不顧天色已經將黑,匆匆到了隔壁的頒政坊,向身為皇親國戚的李世民求助。
也是長孫無忌的運氣,因為楊玄感案的一些緣故,李世民之父李淵還沒有離開大興,還剛好幾乎在同時回到了家中,所以長孫無忌不僅順利見到了好友李世民,還直接見到了能夠在朝廷裡說得上話的李淵,長孫無忌大喜,趕緊把舅舅高士廉的事情對李家父子仔細說了一遍,懇求李家父子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