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陷害陳應良,那小子都仍然以德報怨,出面救了柴郡公父子,你與陳應良既然親如手足,去求他幫忙,他肯定答應,只要陳應良說動了裴大夫手下留情,老夫再出面替你舅父周旋一下,就保管你舅父可以化險為夷,官復原職。”
長孫無忌大喜,趕緊連連點頭答應,李淵又向旁邊的李世民吩咐道:“二郎,去拿十顆明珠和一對玉斗給無忌,無忌家裡不是很寬裕,陳應良也是剛剛入仕,沒什麼積蓄,想要在裴大夫面前活動,沒有禮物辦不成事,這禮物就由我們家出吧。”
“伯父——!”長孫無忌激動得又撲通跪下了,放聲大哭道:“伯父大恩,小侄粉身碎骨,也難報萬一。”李淵微笑,親手攙起了長孫無忌好言安慰,又催促李二趕緊取來禮物交與長孫無忌,打發長孫無忌離開。
做為長孫無忌的知交好友,李二當然得把長孫無忌送出家門,而當李二重新回到李淵面前時,李淵問了一句長孫無忌是否已走,得到肯定答案後,李淵頓時就放聲大笑了起來,笑道:“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正發愁沒機會離間陳應良那小子和聞喜裴氏,這好機會就自己送上門來了,這一次,陳應良小子就是想不為老夫所用也不行了。”
“父親,你打算利用這個機會離間陳應良與聞喜裴氏?”李二大驚問道。
“當然,這麼好的機會,錯過豈不可惜?”李淵笑道:“裴蘊整治高士廉的原因我知道,就是為了急著表白忠心,徹底洗清他兒子裴爽帶給他的嫌疑,這時候不管是誰出面替高士廉活動,裴蘊都會視他為敵,陳應良出面去求他,那是自己找死,必然激怒裴蘊,老夫再暗中推波助瀾一把,聞喜裴氏必然將陳應良清出門戶,斷絕往來!”
“父親打算怎麼做?”李二趕緊又問道。
“這還不簡單?”李淵笑道:“老夫明天就在裴蘊面前吹風,直接告訴他,他那遠房侄子陳應良已經答應了替高士廉周旋開脫,先把他的火撩起來。等長孫無忌和陳應良把禮物送去給裴蘊,不管裴蘊收不收,老夫都安排一個官員出面,彈劾陳應良替高士廉賄賂朝廷官員,然後聞喜裴氏就只能是把陳應良驅逐出門了。”
“這麼狠?!”李二倒吸了一口涼氣,對父親的心狠手辣佩服得簡直就是五體投地。
“也順便給你姐姐一家出口惡氣。”李淵也終於露出些猙獰獠牙,冷笑說道:“你姐夫一家被削職奪爵,事因雖然是他們自作自受,但那陳應良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回到大興攪風搞雨,還故意一直隱瞞他的真正身份,誘得你姐夫一家上當中計,罷官削爵,也害得老夫顏面喪盡,被皇帝當眾斥責,不給這小子一點教訓,以後豈非是個少年新銳就敢騎在我們李家拉屎撒尿了?!”
鄭重點頭贊同父親的觀點後,李二還是有些擔心,便試探著說道:“父親,那麼高叔父怎麼辦?他可是無忌和觀音婢的舅父,我們不能坐視不理啊?”
“急什麼?我又沒說不救。”李淵笑道:“先利用這件事離間了陳應良和聞喜裴氏,替你姐夫一家出口惡氣,然後老夫再出面去救高士廉就行了。”
說到這,李淵又笑了笑,道:“其實高家也是瞎緊張,高士廉不會送命,高士廉是與斛斯政交情深厚不假,但是並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實際參與了楊玄感叛亂和事前知道斛斯政叛國投敵,現在朝廷裡牽涉到楊玄感叛亂的重臣權貴又那麼多,裴蘊再是心狠手辣也不敢因此治高士廉的死罪,刺激象來護兒和鄭善果這樣的朝廷重臣,老夫估計最多就是把高士廉流放了事,想救他輕而易舉。”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