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隨口說著,陳應良又想起了一件事,便又說道:“還有一點,孟讓如果向梁郡東南方向突圍,九成就要經過芒碭山和魚山,那一帶的地形複雜,道路狹窄,孟讓是客軍不熟悉,但我們常在那裡剿匪比誰都熟悉,我們如果想要出奇制勝,以少勝多,那裡就是最好的伏擊戰場。”
“有這麼多好處?”錢向民有些驚喜,忙道:“陳通守,既然孟讓向梁郡東南部突圍,對我們而言有這麼多好處,那你為什麼就不想一個辦法,讓孟讓就往這個方向流竄?”
“你當我是神仙?想讓敵人怎麼做就怎麼做?”陳應良苦笑了,還開玩笑說道:“要不,錢參軍,你再辛苦一趟,帶些禮物去見孟讓,請他往這條路突圍?”
長孫無忌和袁天罡一起放聲大笑了,錢向民卻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帶著哭腔說道:“通守,你就別拿下官開心了,下官膽子小,不經嚇,也不敢去啊!下官求你了,求你了,下官上有老,下有小啊!”
看到錢向民的狼狽模樣,長孫無忌和袁天罡難免笑得更是大聲,陳應良也被逗樂了,隨意揮揮手,笑道:“開個玩笑,你怕什麼?快起來,放心,我不會這麼做了,孟讓又不是傻子,上次我們用這招陰過杜伏威,孟讓說不定就聽說過,派你去不是讓你送……,送……。”
隨口說到這裡,陳應良突然結巴了起來,臉上還露出了驚奇之色,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錢向民有些驚訝,忙問陳應良為何如此,陳應良揮手讓錢向民別說話,眼珠子亂轉著只是盤算,飛快考慮一些細節問題。片刻後,陳應良突然從胡椅上跳了起來,大吼道:“有辦法讓孟讓往梁郡東南突圍了!順利的話,咱們還有很大希望在芒碭山幹掉孟讓!”
“兄長有何妙計?”長孫無忌大喜問道。
“和上次一樣,派遣使者和孟讓聯絡,用計誘使他往梁郡東南流竄!”陳應良斬釘截鐵的答道。
撲通再一聲,錢向民又向陳應良跪下了,帶著哭腔說道:“陳通守,你不會又是叫我去吧?剛才您才說過,我們之前用這招陰過杜伏威,孟讓不可能我上當,我去是白白送死啊!”
“兄長,你不是在說笑吧?”長孫無忌也驚訝說道:“剛才你可是說過,我們再派使者和孟讓聯絡,孟讓已經不太可能相信了啊?”
“不!不是我們派!”陳應良斷然搖頭,冷笑說道:“是杜伏威派的使者!杜伏威為報上次的一箭之仇,重新流竄回了彭城南部,想對我們譙郡下手,只是苦於實力不足,又聽說孟讓率軍南下,就派使者和孟讓聯絡,邀請孟讓到彭城南部會師,聯手共成大事!”
“妙計!”長孫無忌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大喜說道:“兄長此計大妙,小弟覺得這個計策很有希望成功,孟讓被張須陀追著屁股砍,肯定希望有人接應他,杜伏威和他一樣都是在齊郡長白山起的事,多少有些香火之情,說不定還有些熟悉,杜伏威的邀請他不會不考慮。還有,我們的隊伍裡有不少從杜伏威那裡投降過來的人,熟悉杜伏威的內部情況,安排幾個這樣的人幫著錢參軍北上出使,可以讓錢參軍迅速取得孟讓的信任!”
“長孫兄弟,你提我幹什麼?”錢向民哭腔更明顯了,道:“我沒答應去啊,我也沒那個膽子去啊。”
“錢參軍,你不去誰去?”長孫無忌笑著說道:“兄長麾下的一干幕僚裡,就數你在這方面最有經驗,只有你去才最合適。”
“錢參軍,再辛苦一趟。”陳應良也鼓勵道:“放心,這次你是冒充亂賊使者,不會有任何的危險,等你凱旋歸來,我再想朝廷請旨,給你升官。”
“我不要升官了!”錢向民直接哭出了聲,拚命擺手說道:“通守大人,你的好意下官心領了,但下官對現在這個正八品的兵曹參軍事已經十分滿意了,也很知足了,下官不想升官了,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