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的還在後面,當隋軍隊伍即將全線渡過汴水時,南下跟蹤孟讓隊伍的斥候終於送來了探報,說是孟讓的隊伍在下邑正北面改變了進軍方向,流竄向了梁郡東南部,周邊的下邑與碭山二縣全都是緊閉城門,沒有出動一兵一卒稍微攔截和遲滯一下孟讓隊伍!全都抱定了只要這個瘟神滾蛋,不管他去那裡禍害的以鄰為壑心思。
確認了孟讓的流竄方向,早就已經把這一帶地圖牢記在心的張須陀當即臉色變得無比陰沉,秦瓊和木蘭等人則是七手八腳的拿出隨軍地圖開啟檢視,然後木蘭馬上就尖叫道:“彭城南部!孟讓逆賊要去彭城南部!糟了,朝廷的主力全在北部,孟讓到了那裡,就再沒有人能擋得住他了!”
張須陀背對著地圖默默點頭,突然說道:“希望陳應良能夠有點擔待,出兵牽制一下孟讓,他那怕只要給我們爭取一個白天時間,我們就能追上孟讓。”
得張須陀提醒,木蘭和秦瓊等人再仔細一看地圖,這才驚訝發現,孟讓的流竄路線,必然經過譙郡軍隊的防區邊緣,雖然孟讓的隊伍用不著踏足譙郡土地,但他東進彭城的必經之路,卻恰好與陳應良的大本營永城距離不遠,陳應良如果及時出兵,完全有可能攔住孟讓的流竄道路!
“陳應良手裡的兵力太少,才十二個團兩千五百人左右,指望他打敗孟讓不現實。”張須陀又自言自語的說道:“但我不要他打敗或者打退孟讓,我只要他擋住孟讓一個白天,只要他給我爭取一個白天的時間,我就能追上孟讓,和他前後夾擊孟讓。我們這次追擊戰的成敗與否,就看陳應良是選擇儲存實力,還是不惜代價的全力一戰了。”
秦瓊和賀廷玉等人紛紛點頭,惟有木蘭撇嘴說道:“我看懸,別說陳應良小子不太可能出兵,就算他出兵,就他那副貪生怕死的鼠輩模樣,碰上孟讓這樣的厲害賊頭,肯定也是望風而逃,潰不成軍。”
見慣了無恥友軍的貪生怕死與儲存實力,張須陀對木蘭的風言風語只能是抱之以苦澀一笑,苦笑過後,張須陀又命令道:“拿紙筆來,我要再給陳應良寫一道書信,安排可靠的人連夜送到永城去,成敗與否,就看他陳應良的抉擇了!”
寫好了給陳應良的書信,張須陀又親筆手書了兩道命令,分別給距離較近的下邑和碭山兩縣縣令,命令他們不惜代價出兵牽制孟讓,那怕死光縣中所有鄉勇,只要能夠換得孟讓隊伍停止行軍一個時辰都行!然後派了三匹快馬,將三道書信連夜送了出去。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天色才剛剛微明,張須陀就領著軍隊繼續南下了,並且明確告訴將士再追一天,一天之內如果再追不上孟讓,孟讓隊伍也順利流竄到彭城南部,那麼已經征戰多日的隊伍就在梁郡境內就地休整。得知這一命令,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的齊郡隊伍頓時歡聲如雷,而這些發自肺腑的歡呼聲卻讓張須陀心中無比苦澀,知道自己確實太過透支軍力,軍中將士也早就在盼著休整和休息了。
雖然已經決定如果當天之內再追不上敵人,就徹底放棄這次追擊行動,但張須陀在內心深處當然還是不肯放棄全殲孟讓隊伍的最後希望,期盼著奇蹟能夠出現,周邊友軍能夠多少遲滯一下敵人的逃跑速度,但殘酷的事實卻很快就徹底粉碎了張須陀的這個最後的希望。到了下午時,當已經筋疲力盡的張須陀隊伍急行軍到了七十里外的孟讓軍露營地時,不僅沒有看到半個孟讓軍士兵的影子,還碰上了剛剛追擊到此的下邑和碭山鄉勇隊伍。
“我們下邑的張縣令接到大使命令後,雖然立即召集隊伍出兵,但弟兄們守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