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事務,與你無關。”
“怎麼與我無關?”滿肚子的窩火沒處發洩,柴紹乾脆把阿史那·思摩當成了出氣筒,怒道:“那些九姓胡兵如果造反成功,那我岳父和我就死定了,這也算和我無關?你知道,我為了來給你們送信,冒了多大的危險?陳應良小賊和有多大的仇恨,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次來和你們秘密聯絡,如果被他發現,我會有什麼下場你不知道?”
阿史那·思摩有些啞口無言,旁邊的通譯則飛快翻譯柴紹與阿史那·思摩的漢語對答,結果始畢可汗聽了後再不猶豫,馬上命令泥步依令行事,泥步不敢怠慢,趕緊匆匆下去調整軍隊駐防,阿史那·思摩見了大急,趕緊再次反對,始畢可汗卻喝道:“閉嘴!柴公子說得對,那些九姓胡狗已經靠不住了,如果不對他們做好防範,難道要讓他們把我的腦袋砍下來送給陳應良蠻子,你才開心?!”
喝退了忠言逆耳的阿史那·思摩,始畢可汗下令大擺宴席為柴紹接風洗塵,又把之前請出帳外的蕭國舅和田富貴叫進帳來,陪同柴紹一起用宴,對柴紹款待得十分周至熱情。宴席間,做賊心虛的蕭國舅和田富貴當然是怎麼都有些拘謹擔心,說話都不敢大聲,柴紹卻是酒到杯乾,言談無忌,放心大膽的開懷暢飲,根本就沒擔心過言語中露出破綻,被突厥軍隊亂刀分屍,剁成肉醬。
柴公子的這副坦蕩模樣,當然是徹底打消了始畢可汗和阿史那一家對他的最後疑慮,徹底相信與陳喪良有著深仇大恨的柴公子是真心幫助自軍破隋,不過始畢可汗和阿史那一家如果能夠知道柴公子心裡的真正所想後,那就一定會當場吐血了——柴公子心裡是這麼想的:“不就是一條命麼?丟了就丟了吧,丟了這條命,也好過活在這世上受盡全天下人的嘲笑!”
言談無忌的同時,當然也有讓柴紹無比尷尬的事——始畢可汗和阿史那一家與全天下的人一樣,都對柴紹當年逼迫陳喪良退婚那個大八卦十分感興趣,都是不斷打聽當年那件事的前後經過,柴紹羞憤難忍之餘還不能拒絕回答,一邊借酒澆愁,一邊少不得說些酒話氣話,“後悔?我有什麼後悔的?別看那個陳應良小賊現在小人得志,如果現在退回兩年前,我照樣還是要逼著他退婚,絕不會把我妹妹嫁給他!”
“為什麼還要退婚?那個小賊除了運氣好點,為人狡猾陰險一點,連只雞都不敢殺,能有什麼用?說了你們可能不信,別看陳應良那個小賊現在是勤王聯軍主帥,統領十幾萬的兵馬,實際上那個小賊的武藝粗淺得連一個老弱士兵都打不過,到現在都還從來沒有在戰場殺過一個敵人!嗝,我柴家可是將門之後,世代名將輩出,我柴紹也是在大興以任俠聞名,怎麼可能把我的妹妹嫁給這麼一個沒用的小賊?可汗,諸位將軍,你們說是不是?”
看著柴紹醉醺醺的模樣,聽著柴紹顛三倒四的酒話,始畢可汗哂笑之餘,卻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驚叫道:“等等!柴公子,你剛才說什麼?陳應良蠻子的武藝粗淺得連一個老弱士兵都打不過?也從來沒有殺過一個敵人?真的假的?”
柴紹連連點頭,另一旁的蕭國舅也幫腔道:“可汗,這是事實,陳應良小賊從來不是以武勇見長,就是靠運氣和詭計吃飯,他從來沒在戰場上殺過一個敵人,這是他在我們皇帝陛下面前親口承認了。他擔任太子右副率時,太子諸率比武,他連參與都不敢參與。”
始畢可汗一聽傻眼了,半晌後又突然問道:“柴公子,蕭大夫,那麼陳應良那個小蠻子,說話有沒有信用?”
“這個……。”蕭國舅為難了,本想乘機貶低陳喪良的人品卻找不到例子,只得如實答道:“這點倒是必須得承認,那個小賊很有信用,說出了的話就從不反悔,盡一切力量做到,那怕冒多大的危險也要做到。”
“不錯,陳應良小賊也就有這個優點。”柴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