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和陰世師等人呆若木雞,陳應良卻是更加的張口結舌,看著李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靖則微笑說道:“應良,知道麼?如今在這世上,與你血緣關係最近的人,就是我。我的外祖母與你的曾祖母,是親姐妹。我和你的父親,還曾經是莫逆之交。”
陳應良徹底呆住,許久才喃喃說道:“這麼說來,你是我的親表叔了?那你,為什麼不早些告訴我?”
“因為……。”李靖的神情有些黯淡,道:“因為我的表侄子落難時,窮困潦倒時,被人欺負,被人逼得幾乎自縊身亡時,我這個表叔卻遠在天邊,沒能給他一點一滴的幫助。我的表侄子,靠著自己的努力出人頭地了,統帥千軍萬馬了,我這個表叔如果不為侄子做些什麼,又有什麼臉面與他相認?”
陳應良不再說話,眼中早有淚水湧出,半晌後,陳應良向李靖緩緩跪下,雙手抱住了李靖的雙腿,淚如泉湧,哽咽叫道:“表叔……。”
表叔沒有叫完,陳應良已然大哭起來,李靖也是眼淚滾滾,然後把臉轉向李淵,向已經臉色鐵青的李淵哽咽說道:“李大使,用不著生氣,是你教我這麼做的,你對我說過,血濃於水,你的女婿再不肖也是你的女婿!你對外姓女婿尚且如此,我對血親侄子豈不更加應該疼愛保護?現在,你該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吧?”
李淵的臉龐早已成了漆黑色,恰好就在旁邊的柴紹則是仔細回憶,然後大叫道:“不對!他的表叔是韓擒虎的兒子韓世諤,怎麼可能和你沾親?”
“你說什麼?”李淵飛快扭頭去看女婿。
“小婿說陳應良的表叔應該是韓世諤。”柴紹答道:“父親對我說,陳應良的曾祖父陳欣和韓世諤的祖父韓雄是連襟,所以韓世諤算是陳應良的表叔,只是韓世諤逆賊眼高於頂,嫌貧愛富,在陳家衰落後就不認這門親戚。陳應良的父親在沒落時向韓世諤求助,遭到了韓世諤的羞辱驅逐,陳韓兩家從此斷交……。”
啪一聲大響,李淵重重一記耳光抽在了柴紹臉上,把柴紹抽得原地轉了一圈,然後李淵的咆哮怒吼聲音,也立即傳進了暈頭轉向的柴紹耳中,“你他孃的早說啊!這個李靖,和韓世諤,是親表兄弟!韓擒虎是李靖的親舅舅!老夫招了你做女婿,真是瞎了眼啦!”,是你們的人不爭氣,可不是我故意和你們過不去。”
………………
“抓住始畢賊酋了!抓住始畢賊酋了!我們抓住始畢賊酋了——!”
讓我們把畫面轉回城外戰場吧,聽到此起彼伏的報****將士歡呼聲,一直都在策馬衝鋒的陳應良這才勒住了馬頭,安排了程咬金和秦瓊率軍前去接應正在凱旋而歸的報**,命令軍隊停止衝鋒就地整隊,然後翻身下馬,直接一屁股坐在盡是鮮血殘骸的土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心中翻來覆去就只是一句話,“終於結束了,終於結束了。”
陰世師等隋軍文武紛紛下馬,爭先恐後的向陳應良道喜祝賀,滿身滿臉塵土煙痕的陳應良卻是累得連謙虛還禮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是苦笑著點頭搖頭,也不知道想表達些什麼,動彈間雙手還不由自主的不住顫抖,累得連站都站不起來。看到陳應良這副疲憊模樣,陰世師等隋軍文武將領都忍不住有些心疼,惟有李淵神色不善,妒忌還象一條毒蛇一樣的不斷噬咬,讓李淵心裡一陣接一陣的發緊,暗道:“連始畢可汗都被他生擒活捉,這小子將來還怎麼制約?還怎麼制約?”
片刻後,其他隋軍隊伍也紛紛趕到了現場,聽說報**生擒到了始畢可汗,隋軍隊伍中也頓時響起了一陣接一陣的如雷歡呼,無數的隋軍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