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真的假的?陰太守,你是怎麼知道的?”
“你給朕閉嘴!”隋煬帝突然大怒,衝著蕭國舅大吼了一句,然後轉向了陰世師,問道:“愛卿,陳愛卿真這麼辛苦?”
“陛下,陳副使真這麼辛苦。”陰世師點頭,答道:“陳副使不僅已經三天三夜沒有休息,在此之前,他每天都只睡兩個時辰,每天都要處理堆積如山的軍務公文,巡營查哨,安撫將士,每逢戰事,他都要到第一線臨陣指揮,一個人做好幾個人的事,還自勤王大戰展開之後,他就再沒有碰過一滴酒,即便大勝之後犒勞軍隊,他也是以水代酒,為的就是時刻保持清醒,不敢有任何的疏忽大意。微臣斗膽,覺得陛下你任命陳副使為勤王主帥,實在是太正確了。”
隋煬帝沉默不語,還用手輕撫陳喪良沾滿塵土的臉龐,那邊王世充則乘機稽首說道:“陛下,微臣有一件事也必須向你稟奏,其實陳副使與微臣之女的孩子,應該在前些天就已經分娩了,孩子安危,是男是女,陳副使與微臣都至今不知,微臣的子侄在陳副使的面前偶然提起,陳副使也回答說勤王大事要緊,他無暇關心,只求陛下洪福保佑,讓他的第一個孩子平安出世。”
隋煬帝還是沉默,半晌才放開陳應良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幾位愛卿都辛苦了,都起來吧,來人,把陳愛卿抬進城裡,讓朕的御醫好生照顧。勤王軍隊各司其職,陳愛卿的主帥一職,由陰愛卿暫時替代。”
眾人答應,禁軍衛士也趕緊上前,把睡成了一頭死豬一樣的陳應良給抬了下去,誰曾想李淵卻又突然向隋煬帝稽首,朗聲說道:“陛下,微臣李淵有話要說。”
隋煬帝的目光終於轉到了李淵身上,冷笑說道:“李愛卿,你有什麼話說?想喊冤嗎?覺得陳愛卿軟禁你,剝奪你的兵權,是冤枉了你?”
“陛下恕罪,微臣不敢喊冤。”李淵恭敬說道:“微臣一時糊塗,確實背上了暗通突厥的嫌疑,陳副使軟禁微臣,罪有應得,微臣認罪。好在如今真相大白,微臣只是瞞報了突厥書信,並未暗通始畢賊酋叛國投敵,微臣的糊塗之罪,微臣願領。但微臣身為臣下,卻必須提醒陛下一句,陰世師此人居心叵測,不可大用,陛下讓他暫代陳副使掌管勤王大軍,似有不妥。”
“陰愛卿如何的居心叵測了?”隋煬帝冷笑問道。
“陰世師膽大包天,私設眼線,監視眾官!”李淵惡狠狠說道:“陳副使就任勤王主帥之後,以陰世師為總軍法官,掌管全軍刑法,陰世師卻不思努力治軍,乘機糾結爪牙,私設眼線,暗中監視勤王諸將,羅織罪名,建立私檔,暗中記錄文武官員一言一行,橫行無忌!就微臣所知,他不僅收買微臣的衛士暗中監視微臣,陳應良陳副使,王世充王郡丞,雲定興雲老將軍和劉長恭劉將軍這些人的身邊,也都有他的爪牙暗中監視!”、
“更加駭人聽聞的是!”李淵又大聲說道:“陰世師甚至還往齊王殿下身邊安插眼線,暗中窺視齊王殿下眼行,罪惡昭彰,不容姑息!”
“什麼?”楊暕大吃一驚,驚叫道:“我身邊,也有陰世師安排的眼線?”
“有!”李淵大力點頭,朗聲說道:“殿下,不知你可還記得?前些天崞縣解圍之後,陰世師以侍侯你飲食起居為名,送給了你幾名美貌侍女,那些侍女,其實就是陰世師往你身邊安插的眼線!殿下如果不信,可以馬上拿下那幾個侍女審問,微臣但有半句假話,願領凌遲之刑!”
楊暕的臉色頓時大變了,另一邊的蕭國舅和虞世基等人則是狂喜萬分,趕緊嚷嚷道:“陛下,此事必須深查到底,陰世師如此橫行無忌,連皇子都敢派人監視,如此膽大妄為,無法無天,若不重懲,國法何在?!”
李淵突然揭發陰世師的罪行,目的當然是想把水攪渾,先把可恨部下的罪行坐實,然後再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