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樣有擊敗我的機會,再不濟也可以輕鬆撤退,不用擔心我們窮追猛打,對你們造成重創。——蒲山公,你心裡一定是這麼想的,對不對?”
見李密沉默不語,陳喪良也笑得更加開心,大笑說道:“很可惜,你們的主力大軍出了紕漏,也不知道那個環節出了問題,他們居然在前天、也就是二月十四那天,就已經把書信送進了虎牢關中!蒲山公,翟大王,這次你們如果能夠活著回去,請記得替我向那個犯錯的部下道個謝,如果不是他記錯了時間,我真的是無論如何都來不及啊!”
“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李密的臉色有些蒼白了。
“翟弘,單雄信,回去我要剝你們的皮!”翟讓放聲怒吼了。
“翟大王,別生氣啊!”陳喪良放聲大笑了,道:“這是天意,天意讓你們拿不到洛口倉,天意讓你們要出差錯!天意如此,人力豈能挽回?”
聽到陳喪良的得意狂笑,瓦崗軍將士士氣狂洩的同時,李密突然放聲大喝:“住口!奸賊,少來這套!你是什麼人,別人不知道,我還能不知道?我們瓦崗義師的將領絕不可能犯錯,你的身後也絕不可能有大批兵馬埋伏,也根本沒有能力阻止我們奪取洛口倉,你來這裡,不過是為了虛言恐嚇,想讓我們在膽怯下自行退軍對不對?”
陳喪良笑聲小了下去,臉上卻笑容依舊,微笑說道:“蒲山公果然聰明,不錯,正是如此,我身後確實沒有伏兵,你們大可以放心追擊。不過我還要提醒你蒲山公一句,別又象上次孟海城一樣,被我殺得單騎逃亡。”
說罷,陳喪良掉轉馬頭,領著兩個隨從策馬就往回走,大笑說道:“翟大王,青山不改,綠水常流,咱們後會有期了!”
陳喪良大笑著逐漸走遠,翟讓也趕緊向李密問道:“蒲山公,怎麼辦?是否立即追上去,殺了這個奸賊?”
李密不答,腦海中迅速盤算,“追?還是不追?前面是否真有埋伏?陳應良奸賊故意提起孟海城,是否在暗示我,他還想故意放我一條生路?翟弘、單雄信和楊積善那裡,是否真的出了差錯,提前了一天把書信送進了虎牢關?有這個可能,但這個可能絕對不大!前方是否真有埋伏?究竟有沒有埋伏?”
李密緊張盤算的時候,前方馬蹄再響,之前那個陳喪良身邊的高大騎士突然策馬狂衝回來,瓦崗軍將士趕緊簇擁保護翟讓和李密的時候,那高大騎士已然在馬上拉弓搭箭,突然一箭射出,箭鏃破空,竟然直接向翟讓飛來,李密反應快趕緊全力一拽翟讓,羽箭擦著翟讓的手臂飛過,在翟讓的上臂留下了一道血痕,旋轉著繼續前行,將翟讓身後的一名瓦崗士兵胸膛洞穿,餘勢不消,又鑽入第二名瓦崗軍士兵小腹方才停住。
“逆賊!有膽子就來追!”那高大騎士放聲大吼了一句,然後才掉轉馬頭重新去追陳應良。
瓦崗軍眾將士大怒,紛紛發足追趕間,前方突然火光乍現,一聲巨響間,夜空遠處喊殺聲鼓鑼聲四起,密如繁星的火把突然出現在遠處的山林之後,潮水一般的向著瓦崗軍這邊衝來。見此情景,李密再不遲疑,馬上就大吼道:“大王,快撤!”
見真有埋伏,翟讓也不再遲疑,馬上就大吼下令往撤退,還與李密一同掉轉了馬頭,帶頭向著來路逃命,七千瓦崗軍精銳也紛紛扔下了竹製飛梯,大步流星的直向來路撤退,後面的喊殺聲鼓鑼聲繼續響徹天地,無數的火把也迅速向著瓦崗軍這邊衝來,瓦崗軍上下更是慌張,逃亡越快,也因為道路狹窄的緣故,期間還出現了互相踐踏的死傷情況,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