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事不順,陳應良簡直又一次想衝著天空豎中指了,低聲道謝過後,陳應良又塞了一把錢給那衙役,低聲說道:“差爺,再問一個問題,我那個親戚程咬金,在牢裡吃苦頭沒有?”
“你說呢?”那差役先反問了一句,然後才低聲說道:“他打死的可是我們縣太爺的獨生子,我們牢頭的親外甥,能不吃苦頭?如果不是……。”
“你們是什麼人?挎刀牽馬來此何干?”
突然傳來的厲喝聲音,打斷了那差役對陳應良的低聲介紹,陳應良等人扭頭看去,卻見背後不知何時來了一名低階官員,三十出頭的年紀,又高又瘦面孔黝黑,手裡捧著一堆文書,神情十分嚴厲。守牢門的差役不敢怠慢,趕緊上前行禮,恭敬說道:“法曹見諒,他們是來探望一個朋友的,但他們那個朋友已經被釋放出獄了,他們又向小的打聽朋友去向,所以多說了幾句話。”
“原來是這樣。”那法曹臉色稍微有些放緩,又命令道:“開門,我要繼續審問程咬金。”
守門差役忙不迭的去開牢門,陳應良卻是眼珠子一轉,忙上前向那法曹行禮,微笑邀請那法曹到旁邊說話,打算給這個法曹送點錢打聽程咬金的具體案情,誰料那法曹卻把臉一板,厲聲說道:“有話當面說,偷偷摸摸單獨談話,成何體統?”
“孃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游淺水遭蝦戲啊。”目前已經管著十三個郡一百多個縣的陳應良心中窩火,可是人在屋簷下,卻不能不低頭,只得繼續的滿臉堆笑,還十分大方的拿出了一塊金子,悄悄塞進了那法曹手裡,笑嘻嘻的問道:“法曹大人,現在能否請你……?”
陳應良的話還沒說完,拿金子的爪子上已經重重捱了一巴掌,直接把金子打落在地,然後那法曹還黑著臉喝道:“幹什麼?拿金子給我幹什麼?賄賂朝廷命官,你意欲何圖?馬上把你金子收起來,不然的話,本官可就要下令抓人了!”
前後兩世好幾十年,陳應良還真沒碰到幾次不收賄賂的官員,更沒碰到眼前這個法曹小官這麼絕情直接的官員,被呵斥得當場楞住,那法曹則看都不看陳應良一眼,直接就大步進了牢門,同時那法曹的厲聲呼喝也引出了不少的牢內差役,好奇的打量陳應良一行,不少人看著陳應良腳下的金子還眼睛放光。
無比尷尬的揀起了那塊金子,陳應良又稍一盤算,便領著秦瓊和牛進達等人又向著鄰近的元城縣衙而來,結果到了衙門口一看,讓陳應良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是,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給元城縣令慕容櫳撐腰,慕容櫳竟然直接把兒子的靈堂設在了寬敞的縣衙大堂裡,三班衙役也盡皆戴孝,大堂上白花花的一片,香火繚繞。見此情景,秦瓊也頓時勃然大怒,怒道:“這個縣令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靈堂放在公堂上,他眼睛裡到底有沒有朝廷法令?”
“叔寶,進達,看來我想得太簡單了。”陳應良沉聲說道:“元寶藏的門路不好走通,咬金也不好救。”
“為什麼?”秦瓊趕緊問道。
“武陽郡的郡丞治所就在這座城裡,慕容櫳卻敢把他兒子的靈堂,大模大樣的放在公堂上,這說明了什麼?”陳應良指著那靈堂說道:“說明慕容櫳是在有恃無恐,元寶藏和他狼狽為奸,對他的不法行為故意視若不見,所以慕容櫳才敢這麼胡作非為。想要元寶藏出面營救程咬金,也肯定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容易。”
正說話間,靈堂上突然一陣騷亂,陳應良等人趕緊上前檢視情況時,卻見是一個身著孝服的中年婦女趴到了棺材上放聲大哭,旁邊有一個衣衫華貴的婦女正在勸慰,再緊接著,一個官帽上掛著白布的中年男子也來到了堂上勸慰,那孝服婦女則一把揪住了那中年男子,歇斯底里的放聲哭喊,“虧你還是一個縣太爺,虧你還是一個縣太爺!你的兒子被賊人打死了,你為什麼還不給他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