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自家同伴活生生的踩死壓死,如果不是陳喪良心軟下令招降,這個數字再翻一倍都沒有問題,但就算是這樣,同樣是在這個戰場上,為了活命而投降隋軍的賊軍士兵仍然還是達到了五千餘人,只有少部分賊軍士兵服從將領命令,攀上了虎牢關兩旁的山地逃生,陳喪良考慮到軍隊疲憊,倒也沒有下令登山追殺。
且不說陳喪良率領東都隋軍在城外如何的打掃戰場和率軍撤退,單說單雄信在木蘭保護下僥倖逃回虎牢關後,首先看到的,就是塞滿大小街道的賊軍敗兵傷兵,個個都是塵土滿面,也個個都是驚魂未定,還到處都可以聽到呼兄喚弟和尋父覓子的悽慘聲音,再回想到清晨出發時隊伍嚴整的六萬雄師,單雄信不由一陣心如刀絞,忍不住搖頭說道:“真沒想到,真沒想到那群白袍瘋子能厲害到這地步,我們這次戰敗,輸就是輸在那群白袍瘋子手裡。”
“兄長,我們是輸在魏公手裡好不好?”木蘭乘機挑撥離間,說道:“如果不是魏公的判斷失誤,又中了陳應良小賊的奸計,讓我們在毫無準備的情況突然碰上官軍第一精銳報****,我們就算贏不了那些白袍瘋子,也不會輸得這麼慘。兄長拜託你多勸一勸東郡公,別在事事處處都聽魏公擺佈,魏公是聰明,可他沒有陳小賊奸詐,再這麼打下去,我們的腦袋也遲早得被他送給陳小賊。”
單雄信默然無語,也覺得木蘭這話頗有幾分道理,李密在玩陰謀詭計方面明顯不是陳喪良的對手,再這麼打下去,瓦崗軍遲早會遭到更為沉重的慘敗。這時,木蘭和單雄信突然又聽到了單盈盈的聲音,卻見少婦打扮的單盈盈在幾名士兵的保護下,艱難的穿過擠滿敗兵傷兵的街道,正向這邊過來,木蘭和單雄信忙也迎了上去,單雄信還埋怨道:“盈盈,城裡現在這麼亂,你出來幹什麼?為什麼不好好在家裡待著?”
“我聽說我們打輸了,擔心你們的情況,就來找你們了。”單盈盈隨口解釋,又驚叫道:“兄長,你怎麼受傷了?重不重?”
“沒事,小傷。”單雄信隨口回答,但話還沒說完,單雄信就因為傷口的劇痛臉上肌肉抽搐,忍不住呻吟了一聲,單盈盈見了更是關心,趕緊和木蘭聯手把單雄信攙進駐地,取來金瘡藥親手為單雄信上藥,折騰了許久才把單雄信身上的三道傷口包紮好,然後單雄信又馬上催促單盈盈回家,還要木蘭送她回去,正有話對單盈盈說的木蘭求之不得,依令親自把名譽上的妻子送回了居處。
費了很大的勁才穿過一片混亂的街道,把單盈盈送回了家,然後木蘭先是趕走外人,立即就對單盈盈說道:“妹妹,我今天幾乎就有機會和他見面,但是沒能成功。”
說罷,木蘭趕緊把今天在戰場上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單盈盈聽後神情黯淡了,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木蘭則乘機丟擲了一段醞釀已久的話,低聲說道:“盈盈妹,姐姐也得提醒你一點,你就算和他見了面,也沒有多少作用,他是朝廷重臣,你是瓦崗大將的妹妹,就算他的心裡也有你,你們也很難在一起,他也得注意影響和後果,只要你的兄長還在瓦崗軍裡一天,他就不可能與你正大光明結合。”
單盈盈的目光一黯,幾乎落下眼淚,更加不肯言語,木蘭察言觀色,見時機成熟,便又低聲說道:“你如果想和他好事成雙,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你的哥哥翻然悔改,帶著你一起去投奔他,那麼他不但會接受你,還一定會接受你。”
單盈盈的身體一震,先是搖了搖頭,然後才低聲說道:“我不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