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女婿那樣的好機會。這時,門外突然有親兵飛報,說是巡邏哨隊在厚載門外拿住了一個關中細作,還從他的身上搜出了陳喪良寫給王世充的親筆書信,王家眾人聽了無不大喜,王世充卻是大驚失色,趕緊喝問道:“關中細作人在那裡?書信在那裡?”
“細作暫時押在厚載門,書信已經帶來了。”親兵趕緊呈上書信,又報告道:“那細作的身份已經探明瞭,他是一個東都城內計程車兵,隨陳應良去了關中後想回家,就被派了回來送信……。”
“住口!”王世充憤怒打斷,又更加怒不可遏的大吼道:“誰叫你們把書信帶到這裡來的?為什麼不馬上把書信和細作一起押到皇城,獻給皇帝陛下?”
大吼著,王世充也沒有去接書信,直接就喝道:“玄應,你把信帶上,立即隨老夫入宮!”
王世充這麼做當然是很清楚有人在暗中盯著自己,為了避免瓜田李下才拒絕去碰陳喪良的書信,結果也不出所料,當他更衣後匆匆領著長子王玄應趕到了宮城後,覲見要求很快得到了回應,再進到了宮城上得金鑾殿後,王世充的幾個主要政敵元文都、盧楚和趙長文果然已經守在了楊侗的身邊,王世充不敢怠慢,趕緊向楊侗行禮,一邊解釋事情經過,一邊命令兒子向楊侗呈上自己連碰都沒有碰過的女婿書信。
結果再一次讓王世充欲哭無淚,當內侍宦官把書信轉呈到了楊侗面前後,楊侗接過只看得一眼,馬上就驚訝說道:“王愛卿,這信怎麼被開啟過?”
王世充如遭雷擊,趕緊抬頭去看情況時,卻見那道書信的火漆封印確實已經破碎,很明顯已經被開啟過。還好,旁邊的王玄應立即就奏道:“啟稟陛下,這道書信的火漆在送到家父面前時,就已經被扳裂,應該是我軍士卒在抓獲那名細作之後,為了查驗他的罪證順手拆開了。”
將信將疑的看了一眼王世充父子,楊侗這才取出信箋觀看內容,還好,陳喪良給王世充這道親筆書信沒有多少敏感內容,除了以女婿身份向王世充問安說了一大堆過年話外,再有就是聲稱他擁立的楊行基才是有德行有福澤的正牌皇帝,暗示王世充儘快前往大興去與他會合,同享榮華富貴。
內容沒有多大妨礙,現在又必須要用王世充,楊侗自然很是誇獎了一通王世充的忠心耿耿,賞給了王世充父子一點珠寶做為獎勵就打發他們走人。而王世充父子前腳過走,楊侗馬上就接受了元文都的建議,派遣趙長文親自前去審問那名俘虜,再有就是注意留心打聽,陳喪良的書信在送到王世充面前時,是否已經被其他人提前開啟過。
審問的結果讓楊侗和元文都等人稍微放下了一些心來,據那名大興細作交代,他是因為思念正在洛陽城裡的親人想當逃兵,被發現後陳喪良不僅沒有懲罰他,還派人把他給送過了函谷關,賞給他乾糧路費,交換條件當然是給王世充送信——這點足以證明,陳喪良並不是十分重視能否與王世充取得聯絡。同時那名細作還承認,信封火漆在路上時他就發現已經斷裂,只是不知道是交給他時火漆就已經斷裂,還是他在路上不小心弄碎了火漆。
楊侗等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奸詐多疑的王世充卻是在提心吊膽了,因為他既不知道書信內容,又從抓獲細作的麾下將士口中得知,他們並沒有拆開書信檢視內容,只是看到信封上寫有陳喪良和王世充的名字,就馬上送到了王世充的面前。所以王世充自然開始擔心楊侗已經在猜疑自己暗通不肖女婿,不僅更加緊抓兵權不放,還不得不多布眼線,暗中監視皇城和宮城的各種動靜,表面上和睦一團的東都朝廷,也因此更加的暗流洶湧,殺機四伏。
七月初十,因為運河淤塞而被迫改走陸路的宇文化及軍一路劫掠糧食北上,逐漸逼近陳留,李密佈置在滎陽的守軍慌忙告急,李密也不得不著手調兵遣將,組織主力軍隊東進虎牢關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