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最好選擇。以王世充的聰明才幹,不會看不到這一點。”
“同樣的道理,李密那邊也一樣。”房玄齡又補充道:“李密同樣很清楚他和王世充遲早會有一場決戰,也肯定會擔心我們支援王世充攻滅他,他千方百計的引誘我們首先出兵太原,除了爭取喘息時間之外,更是爭取攻破王世充的最好機會,讓我軍無法大力援助王世充,所以我們只要和王世充、李密都締結一份和約,再到我們主力北上太原的時候,他們必然會發起決戰,還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全面決戰!”
陳喪良連連點頭,盤算了片刻後,陳喪良又突然說道:“一不做二不休,除了和他們都締結一份和約外,乾脆就把我們要向太原進兵的訊息直接公開出去!寫一道檄文歷數太原李氏辜恩背義、謀逆行反和殺害代王等種種罪惡,懸賞要李家兄弟的腦袋,公開我們即將進兵太原的決定!再把檄文張貼於各地郡縣關隘,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即將出兵太原,本王的信譽向來良好,檄文又傳遍天下,王世充和李密就是再多疑也能明白我這次是來真的了!”
“妙是妙,但這麼一來,我們就會失去很多先機了。”房玄齡有些遲疑的說道:“眼下春耕尚未完全結束,無法立即著手備戰,等春耕結束後我們再著手籌備糧草軍需,動員士卒調動軍隊,又得耗費相當不少的時間,現在就把出兵太原打算公諸於世,未免會給李家兄弟太多的備戰和應變時間,屆時他們在雀鼠谷一帶加強了防禦,或是又向周邊賊寇求得援軍,我們再想拿下太原,只怕得耗費時間和力量。”
“還有。”房玄齡又微笑補充道:“檄文一出,殿下你就和李家兄弟徹底撕破了臉皮,再想用你最拿手也最喜歡的離間計,恐怕就沒什麼機會了。”
“無妨。”陳喪良揮揮手,道:“檄文只提李大李二的名字,點名道姓說他們是罪魁禍首,只要他們的腦袋,其餘眾人只要投降,一律不予追究,這麼做直接就是一道離間計,足以讓李元吉那小子生出異心!”
“至於給李家兄弟太長的備戰時間,其實也長不了多少。”陳喪良又冷哼道:“太原距離大興足足有千里之遙,一路之上只能陸路運糧,大軍行進緩慢,李二郎吃了我們閃電戰的虧,肯定會汲取教訓,發現我們備戰就會立即加強防禦,我們的軍隊再渡過黃河踏足河東,李家兄弟馬上就能明白我們是衝他們來了,到時候他們照樣會全力備戰,還會因為剛做好準備我們就打到雀鼠谷,有士氣和先機之利,早點給他們敲響警鐘讓他們提前備戰,反倒可以讓他們的軍隊因為長期的精神緊張,而出現鬆懈疲憊。”
說罷,陳喪良又在肚子裡補充了一句,暗道:“當初太宗打越猴子就是這樣,進攻時間比越猴子估計晚了三個多月,越猴子天天備戰過於緊張,自己拖垮了自己,太宗真正打過去的時候,越猴子反倒全都措手不及。”
“殿下所說的,確實也有道理。”房玄齡點頭,又說道:“那李家兄弟四處求援這點怎麼辦?我們是否也遣使聯絡太原周邊的各路賊寇,全力爭取把他們拉到我們一方,幫著我們圍攻李家兄弟?”
“當然得要這麼做。”陳喪良點頭,冷笑說道:“李家兄弟肯定會向周圍的竇建德、劉武周、梁師都和羅藝這些賊寇求援,用的也無非就是唇亡齒寒這套說詞,李家兄弟能明白這個道理,這些逆賊未必能夠明白,就算他們堅持來援也沒關係,我們是出動主力在客場和這些客軍交戰,消滅他們比直接打到他們門上去還要更方便得多!”
見陳喪良的決心已下,態度還異常堅決,房玄齡和杜如晦也不再多說什麼,全都開口表示同意,然後杜如晦又建議道:“殿下,李家兄弟實力雄厚,又有山川之險,這次我們北征太原的兵力規模肯定要遠超以往任何一次大戰,茲事體大,下官認為殿下最好還是召集魏尚書、李尚書和袁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