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出兵東都的危險所在,所以才放著已經元氣大傷的王世充和李密不打,偏偏跑來找我們的麻煩。”
“左都督所言極是,想要騙過陳應良那個奸賊,確實沒有那麼容易。”李神通點頭,然後又面帶喜色的說道:“既然我們早就和長樂王暗中締結了同盟,那這次我們就可以放心許多了,長樂王最重道義信譽,言而有信,說了出兵就一定會出兵,而且他一旦出兵,不是從武安進涉口,威脅陳應良匹夫的道路側翼,就是從井陘關(娘子關)直接西進到太原城下,可以為我們提供直接的援助,比求李密那個反覆無常的卑鄙小人佯攻牽制要強上百倍!”
天上突然掉下來這麼一個強大幫手,還是一個出了名守信用講義氣的正直君子,太原軍文武自然大都是滿面喜色,李元吉和李白駒等人也悶悶不樂的閉上了嘴巴,李二則悄悄的仔細打量兄長,心中暗道:“小瞧了他,但以隱忍而言,他遠在我之上。”
“諸公,你們不必著急,陳應良決定出兵太原雖然意外,但也只是遲早的事,不可避免。”李建成又乘機說道:“你們也放心,我不但會要求長樂王做好援助準備,還會遣使聯絡羅藝和梁師都,以唇亡齒寒之理請求與他們締盟聯手,共抗陳應良的大軍。此外,我還會全力爭取把劉武周也拉過來,我軍與他雖是敵人,但也是唇齒相依,陳應良的大軍北上,他不會考慮不到他將面臨的威脅,他與我們罷戰言和,甚至出兵幫我們抵禦強敵,也並非沒有可能。”
裴寂和李神通等人一起點頭稱善,而後裴寂又建議道:“左都督,還有抓緊時間備戰,陳應良小兒狂妄驕橫,尚未著手備戰便已傳檄宣戰,已露輕敵敗象,我軍只要依託雀鼠谷天險全力固守,並非沒有希望禦敵於國門之外,我建議儘快調動軍隊南下,在雀鼠谷險要之處加修工事堡壘,設兵駐守,逼迫陳應良奸賊陷入攻堅苦戰。”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李建成點頭,道:“只要我們守住了雀鼠谷,那麼不僅可以避免西河太原等郡生靈百姓遭受戰火之苦,長樂王出兵援助我們時,也可以節省許多路途消耗,還可以直接威脅陳喪良的側翼乃至後方糧道,於戰有利。”
說完了,李建成立即向李二下令道:“二弟,你立即著手準備出征,兩日後率領本部人馬南下,到介休和靈石去協助段綸修築工事堡壘,準備迎戰。再有就是密切探察敵軍動靜,一有情況,立即報我。”
李二含笑拱手答應,又微笑問道:“兄長,小弟到了介休靈石後,是小弟指揮段綸,還是段綸統帥小弟,讓小弟接受他的指揮調遣?”
“當然是你接受他的指揮調遣。”李建成毫不客氣的說道:“你的官職雖然在段綸之上,段綸卻是南路行軍大總管,南線總指揮,你到了南路後,自然要受他的指揮調遣。”
李二的眼波稍稍動了動,但還是笑著接受了李建成的命令退到一旁,那邊李元吉則乘著李建成與眾人商議軍務的機會,悄悄湊到了李二的身邊,低聲說道:“二哥,你是右都督,在我軍之中位置只在大哥之下,卻反要接受段綸的指揮調遣,如此上下顛倒,你怎麼也不爭一爭?”
“我的嫡系就剩五千多人了,拿什麼爭?”李二心中鬱悶回答,俊秀臉上卻依然抱著溫和微笑,出聲答道:“大敵當前,眼下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如何抵禦陳賊大軍進犯,段綸將軍在南線守禦有方,與陳賊軍隊對峙五月都絲毫沒出差錯,我也情願接受他的號令指揮。”
嘲諷的笑笑,李元吉又低聲說道:“二哥,如果段綸把你頂在最前面,讓你拿最後的嫡系兵馬去和陳賊大軍硬拼,你還願意接受他的號令指揮不?”
李二閉唇不語,心中暗道:“我求之不得,我喜歡的是有機會就主動進攻破敵,被動死守一味捱打,那才不是我的風格!”
與此同時,與李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