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越的言談,舉止,氣度和胸襟,一點也不象個公主。
她做的事,往往出人意表,超出常人的想象,卻又那麼獨具魅力,讓人想不佩服她都難。
“好了,”蘇越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別再解釋了。”
“澈哥哥,”裴依鬆了一口氣,趕緊把注意力移到宇文澈的身上:“你昨晚去跟人打架了嗎?”
“什麼意思?”宇文澈不悅地蹙起了眉頭。
“是嗎?難道昨晚真的有人來搗亂?”想到他突然消失了大半夜,蘇越順著裴依的視線,目光落到了宇文澈的長劍潭上,驚訝地低嚷“你的劍鞘呢?”
那把雕著古樸典雅的花紋的劍鞘早已不見了蹤影,只餘下那一泓秋水般泛著寒氣的長劍斜斜地垂掛在腰間,劍身雪亮,劍刃上遍佈細小的缺口,似乎經過了一聲惡鬥。
“嘎?”宇文澈低頭審視,似乎這才發現:“咦?丟在哪裡了?”
“宇文,”蘇越瞧著他滿不自在,不禁心生疑惑,仔細地又打量他一遍,駭然低叫:“你昨天晚上,伐樹去了?”
難怪後半晚,調派人手的事,幾乎全都交給了夜影和夜魅。
她還一度抱怨他神出鬼沒的,不見人影,害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原來 ,他竟然躲起來,偷偷用他的寶劍當柴刀,砍樹去了!
“老天?”裴依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望身他:“澈哥哥,你真的去砍樹了?”
霸道傲氣的宇文澈放下身段,跟那些下人們混在一起,揮起刀劍砍的不是人頭,而是樹木?
這個畫面不論她怎麼想象,也想象不出來,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咳,好了,裴依你先回去吧,我們要談正事了。”宇文澈輕咳一聲,掩飾住不自在。翻出地圖,顧左右而言他地下著逐客令。
蘇越做為一個女人都能夜上河堤抗洪搶險了。
他一個大男人,做什麼都不過分吧。
她們兩個幹嘛大驚小怪?
有哪條王法規定了,王爺不能砍樹嗎?
“澈哥哥,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裴依不肯離去。
“不是!”宇文澈漠然地回答道。
“那你的劍鞘怎麼會丟了?還有,你身上怎麼會這麼髒?簡直就象是在泥堆裡打了個滾出來!”裴依不依不撓地追問。
“恩,裴依你先回去。”蘇越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頭髮替宇文澈解圍:“如果想盡自己的一份心力的話,不妨去幫幫那些難民們。”
“怎麼幫?”裴依眨了眨大大的眼睛,茫然地看著蘇越。
他們看起來的確可憐,但是為數實在太多,她就算想幫也幫不過來啊。
再說,她會做的事情,實在是有限。
想到這裡,裴依不禁有些難堪,臉微微地紅了。
“用你自己的眼睛去看,覺得他們現在最需要的是什麼?你就會發現,你能做的事情有很多。”蘇越象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得溫柔。
“最需要的?”裴依皺起眉頭,小聲嘀咕:“有些人沒飯吃,有些人沒有住的地方,有些人沒衣服穿,我哪知道他們最需要的……啊!”她忽然大叫一聲,眼睛裡閃著興奮的光芒,跳起來往外衝:“我知道應該做什麼了!”
“去吧,好好幹。”蘇越微笑著目送她的背影飛一般消失在大堤之上。
“了不起,三言兩語,居然就鼓動了這個刁蠻的丫頭。”宇文澈含笑睇著她,淡淡地揶揄。
“裴依雖然嬌縱了些,卻不失純真,”蘇越不以為然地駁斥:“在我看來,她比你可愛多了。”
“呀,我可是堂堂王爺,豈可與她相提並論?”宇文澈癟嘴,怫然不悅。
牛牽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