溝通的夥伴,何樂而不為呢?
雖然明知道希望渺茫,她還是把希望寄託在這微弱閃爍的紅光上。
如果泰泰在,說不定真的就讓她琢磨出一個回家的辦法呢。
畢竟,她對穿越的瞭解,比她要多得多。
想到蘇泰,蘇越的神色不禁溫柔了起來。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她跟君默言應該過得很開心幸福吧?
如果離開意味著她跟君默言的永別,她還會想回家嗎?
“好漂亮的鐲子。”一道溫潤的男聲,在耳邊響起。
剛剛遠看,好像這隻鐲子不停地發出微弱的紅光。
奇怪的是,走進了,反而瞧不見了。
蘇越猛然一驚,下意識地握掌成拳,把手錶收在掌心,回頭鎮定地望著龍天涯淡淡一笑:“小玩意而已,讓你見笑了。”
“晉王送的?”龍天涯嘴角含笑,漫不經心地探問。
印象中,蘇越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喜歡打扮的女子。
可是,她偷偷溜到山上,卻一直在擺弄一隻鐲子。
可見這隻鐲子對她意義非凡。
他本不想騷擾她,可是她望著這隻鐲子的眼神,彷彿,在睹物思人。
這令他突然心生不悅,這才忍不住出聲打斷了她。
“恩。”蘇越含糊地輕應一聲,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胡亂地說了一句:“今晚的月色很好呢。”
“是嗎?”龍天涯覷著她,促狹地笑:“王妃對月亮還真不挑剔呢。”
她今晚有些神不守舍,表現失常。
可是,這種異常,卻給她增添了一絲女性的柔媚,讓他移不開視線。
“嘎?”蘇越不解。
龍天涯笑而不語,只伸出手淡淡地朝上指了指。
蘇越抬頭,望著天上那一彎半隱在雲層的如眉新月,不禁紅了雙頰。
糟糕,她走神得厲害呢!
“龍公子。”蘇越索性一臉嚴肅地望著他,眼睛裡漾著淡淡的笑意:“這個時候,指出我的錯誤,好像不太君子呢!”
龍天涯不自覺地跟著她牽動嘴角,露出淺笑,很配合地發問:“那依王妃之見,應該如何才對?”
原來,看一個一貫冷靜的女人,失去平靜,浮現慌亂和羞澀,竟是這麼愉悅的一件事情。
“你應該視而不見,或者同聲附和才對嘛!當然,如果能吟詩應景那就更好了!”蘇越一本正經地回答,明亮的眼睛閃著頑皮的光芒。
龍天涯先是一怔,繼而朗聲大笑:“哈哈哈,王妃教訓得極是,龍某現在吟詩賠罪可好?”
想不到她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晚了!”蘇越笑吟吟地白了他一眼。
他越發笑得厲害,誇張地抱著肚子,肆無忌憚的笑聲在靜寂的山谷中迴盪。
“龍兄。”蘇越把手錶戴上,靜靜地望著龍天涯,淡淡地下了結論:“你應該多笑,笑起來帥多了。”
“嘎?”小聲嘎然而止,紅暈悄然爬上臉頰。
平平常常的一句讚美,他竟然招架不住。
“走了,我困了。”蘇越笑了笑,從石頭上站起來衝他揮了揮手,越過他,慢慢朝山下走去:“記得,要多笑哦。”
龍天涯留在原處沒動,默默地目送著高挑的背影沒入灰黑的山林,恍似被什麼東西打中了心臟,輕飄飄的,微微的疼中又帶了些酥麻。
蘇越含著笑,腳步輕快地往山下走去。
冷不防,從山路旁伸出一條臂,把她拽進了密林。
她奮力掙扎,張嘴正要叫,一股熟悉的淡淡的青草香已襲入她的鼻尖。
是宇文澈,不知他又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