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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郎……”端木呆呆地瞧著他俊美絕倫的側顏,恍惚間好象看到了二十年前的宇文博,一陣心旌搖曳,情不自禁地抬手環住了他的脖頸。
如花的年紀,卻嫁了一個終年病患纏身,日日不離湯藥的丈夫。對著良辰美景,惆悵年華不再,紅顏獨自老去。
那一日,風流倜儻的小叔無意間闖入,瞥到荼蘼架下春睡的她。於是,一場長達二十多年的錯戀糾葛就在深宮後院里拉開了帷幕。
“皇后娘娘,請恕罪臣無禮。”龍天涯輕輕卻堅決地拉開她的手,一件件替她穿上衣服,牽著她到軟榻前坐定,拾起搭在一旁的絲帕,拭乾她的發。
“你究竟想做什麼?”端木心中駭然,怔怔地坐著,象是被點了穴道一般,只覺得全身沒有半點力氣,只能任憑他的擺佈。
“娘娘,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不久當有訪客至。”龍天涯微微一笑,從容地拾起那柄半圓透雕雙鳳玉梳,修長的十指在她烏黑的秀髮間靈巧地穿梭往復。
“訪客?”端木神智漸轉清明,把他的話前後一串連,細一思索,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龍天涯淡淡一笑,也不打斷她的思考,只低頭細心地伺弄著她一頭秀髮。彷彿,他來,就只是為了替她挽發的。
不一會兒,銅鏡裡已映出一個身穿杏黃飛鳳織金裳,鬢上斜插綵鳳含珠墜,威嚴端莊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對在下的表現,可還滿意?”
龍天涯左右端詳了她一陣,又撿了枝八寶琉璃滾花簪插到她的鬢邊,這才滿意地傾身在她頰上印了一吻,不等她有所反應,退了一步,垂手站在她的身後。
“恩。”端木輕輕地按了按鬢角散亂的碎髮,在漆金妝盒裡挑了指甲蓋大的香油,抿了抿,抹了上去。
“哀家怎知你不是騙我?”端木華恢復了精明幹練,娥眉緊鎖,森然作態。
“不需半個時辰,真偽立辨。”龍天涯昂然無懼,坦然相對:“若有半字虛言,願受凌遲之苦。”
“為什麼要跟哀家說這些?”端木華從銅鏡裡靜靜地打量他。
他應該是宇文博最相信的人,否則,以定遠侯多疑的個性絕不可能派到她身邊來。但他卻為什麼臨陣倒戈,反咬宇文博一口?
“無他,良臣擇主,良禽擇木而已。”龍天涯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好,很好。”端木望著他展顏而笑:“若所言屬實,日後必定重賞。”
宇文博既對她不仁,休怪她不義了。
想不到二十幾年的情份,為了一個皇位繼承,從今天起,就將一刀斬斷。
好在,走了個宇文博,還有個龍天涯,老天待她,總算是不薄的,不是嗎?
“願聽娘娘差遣。”龍天涯神色平淡,躬身立在她的身後。
“走吧,去養心殿。”端木華纖手搭上龍天涯的臂,順勢在他胸前摸了一把,低眉一笑:“年輕真好。”
“娘娘還很年輕。”龍天涯面色微變,躬身回答。
“呵呵,小嘴真甜。”端木華嬌嗔地瞟他一眼,無限惆悵:“哀家老了,想當年,二八年華時,拜倒在哀家裙下的可也數不完呢。”
“皇后娘娘芳華絕代,罪臣仰慕以久。”
這老不修,假裝天真,矯揉造作,真是讓人噁心。
“世子姿容絕世,哀家也是慕名以久呢。”唉,如果宇文博肯放棄皇權,與她攜手合作,傾力相助哲兒登上帝位。
他日她掌控實權,有這二位人間絕色男子常伴左右,三人同行,也算是不虛此生了。
“娘娘,有人來了。”龍天涯低聲提醒。
一陣雜沓的足音過後,宇文博,宇文澈和宇文哲,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