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頭,所謂徐先生不就是在古和縣九洲農貿市場上被劉俊用山寨版的瑞士軍刀捅了腰子人稱彪哥的刀疤臉嗎?那緊跟刀疤臉左右的不就是被啞巴肖力拍稱砣砸了腳背、擰斷手腕的大頭和竹竿嗎?
沒想到刀疤臉被劉俊敲了二十萬,現在劉俊的表弟又被刀疤臉訛上了十萬,這真是環環相報啊。
這不奇怪,當日在九洲農貿市場那個叫竹竿的瘦長男子開著刀疤臉的豐田霸道就是省城江南市的牌照,劉俊特意記了下牌照,貌似“鄱am5387”,沒想到在省城做生意一個搞王八貶賣的二貶子刀疤臉居然搞起了訛人賭債的玩意兒,這個刀疤臉還真是玩過火了。
一行人簇擁著刀疤臉上樓去了,有個消瘦的男子被兩個染成黃頭髮的青年挾著胳膊跟隨刀疤臉一起上樓,想必被挾的男子就是劉俊未曾謀面的表弟段騏驍,從背影來看,段騏驍的衣服都有撕破,很狼狽的樣子,恐怕是被捱打了,脅迫而來的。
啞巴哇哇了兩聲,請示劉俊要不要跟上去,劉俊擺了擺手,讓啞巴坐下來,告訴啞巴主動跟上去,與被人請上去的架子是不同的。
劉俊聽到了服務員向刀疤臉介紹有客人在大廳裡等,那劉俊就得讓服務員迎進和廳才算有面子,急事從緩,越是危急關頭越要冷靜。
“先生,和廳的客人到了,您請。”迎賓小姐款款有禮。
劉俊與啞巴起身,跟著迎賓向樓上走去,此去凶多吉少,劉俊是有心理準備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第一天來省城就遇到如此禍事,還真是沒法稱道。
當迎賓敲開“和廳”的門將劉俊和啞巴迎進包廂時,刀疤臉騰地從主座的沙發上蹦了起來,繼而又哎喲一聲,捂著腰眼疼得咧嘴跌坐在沙發上,另一手指劉俊道:“你,你,你……怎麼是你?”
想必刀疤臉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九洲農貿市場被劉俊用刀子捅著腰眼在車上顛簸了上個小時的非人痛楚,那種經歷實在是令人沒齒難忘,刀疤臉頓時青筋暴露,目露兇光,二十萬鉅款白白地損失了,如今人家又送上門來了,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劉俊進門快速掃視了下和廳,豪華的裝修自不必說,整個方形的大包廂里居中一張橢圓形的紅木桌子,整個房間的設計就象談判的地方。
進門的瞬間,劉俊見刀疤臉趾高氣揚地坐在主位,兩個曾被啞巴砸了腳背擰斷手腕的大頭與竹竿侍立左右,另有兩個黃毛挾著表弟,還有四個彪形大漢凶神惡煞般抱著膀子護在刀疤臉的身邊,刀疤臉好一幅黑道老大的派頭。
如果不考慮外面保安的因素,就這幾個人,劉俊與啞巴發起猛來還能對付,劉俊一點也不悚,見刀疤臉驚慌的樣子,自顧坐在刀疤臉的對面,調侃道:“喲,老哥記性不錯嘛,怎麼不請我坐啊?”
“你他媽的找死。”竹竿與大頭見到劉俊與啞巴很是驚恐,雙雙叫囂著,這可不比遠在古和的九洲農貿市場,在家門前還怕個**,兩人使個眼色支使四個彪形大漢就要上前。
“慢,這不是打架的地方,得給江老闆的面子。”刀疤臉揮手攔住了竹竿與大頭,他倒要看看面前這兩小子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逃過他的掌控。
“表弟段騏驍吧,我是劉俊。”劉俊望了眼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表弟,想必被刀疤臉教訓的不輕。
“表哥。”鼻青臉腫的段騏驍抬起頭來,眼睛閃爍了下精光,掙扎了下,無奈被兩個黃毛挾著動彈不得。
段騏驍對錶哥的到來感到既高興又失望,高興的是從未謀面的表哥長得人高馬大有氣魄有膽量敢闖江南茶館,似乎刀疤臉很怕表哥;但段騏驍見到鄉下土包子打扮的表哥與啞巴兩人又有點失望,這鄉下人哪拿得出十萬塊錢來贖人啊,看來最後還得忍痛割肉讓江南茶館的江浩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