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德嵐姐。人家我還求之不得呢!”
“吳國於!”魏敏敏雙手叉腰,母夜叉本相掀出來,“你有膽再說一次看看。”
“為什麼不敢?”吳國於推了推眼鏡框,“我啊說十遍都不怕。人家、人家、人家不……要啦!”他最後幾個字是用假嗓音裝女子尖聲嚷的。氣得魏敏敏臉色大變,她用力跺兩下腳。
“有種你就不要跑,臭魚,看我怎麼把你煎得臭灰搭!不要走。”
兩人才著辦公室玩你追我跑,吳國於技高一籌奪得一腳先機往門口衝去,卻碰地撞上一堵牆硬生生給彈回辦公室內,落進了魏敏敏的手中。她兩手一摟抱住了心上人,馬上忘掉前仇舊恨,心疼的摸著他的臉說:“唉喲,你有沒有摔傷了?寶貝,讓我瞧瞧。”
吳國於哪裡容得她大吃豆腐,一骨碌自地上爬起身來,抬眼看是哪個冒失鬼──
“你、你、你不是那個……柴洛夫大導演嗎?”
德嵐也在這一秒鐘看到他。
“我、我、我正是『那個』柴洛夫。”
他神色自若彷佛他常常那麼撞到人家,常常不說一聲就闖到人家的家──辦公室裡來。德嵐硬拗回來,心內直冒快樂的小泡泡,卻又巴不得一個個敲破。她幹嘛要為了看到這個凶神惡煞高興?
“你來做什麼?”所以當她用比平常更兇的口氣問話,也是情有可原的。
“來報到。”他以溫柔的眼光轉向臉紅的比平常更厲害的芬茵,“是不是?朱小姐。”
芬茵眼神明亮的點點頭,“嗯。這就是我在等的人。”她站起來,握著洛夫的手臂以慎重的口氣說:“這位是柴洛夫導演,他自願加入我們這個劇團做義工。同時他也捐出了一筆很大支援經費,做為本劇團的基金。請大家歡迎他。”
率先拍手的芬茵帶動了其它幾個工作人員,只有德嵐選擇了紋風不動。她直視著柴洛夫:你究竟在計劃什麼?
“我來為你介紹大家。”芬茵發覺德嵐並沒有任何舉動,只好熱情的帶動氣氛:“這是魏敏敏、吳國於,我們的廣告組成員。他們員責上戲前的宣傳準備,兼美工海報等等。你看得出來這兒人手有多短缺了吧?這位則是我們多年來的好友譚名孝,他平日是一家大律師事務所的其中一員,前途閃亮。不過,在『危險思想』裡面只能屈就我們小小的人事兼法律顧問外加偶爾跑腿的。”
“你好。”柴洛夫伸出手,譚名孝先是看向德嵐一眼後,才把手伸出來。
“你好。”兩個男人都惦了對方的斤兩。
其它兩個大學生迫不及待的站在旁邊,“柴導演,你……真的……要加入我們劇團的行列嗎?你要做這裡的義工?你不……不……需拍新片嗎?”
看樣子柴洛夫有個超級片迷在這兒,吳郭魚先生的結巴都緊張的跑出來了。
“柴導演!人家大學同學每一個都好喜歡看你拍的片子,好好看喔!什麼時候讓我們再看你最新的作品嘛!”魏敏敏拿出甜度百分之百嗲聲說著。
“我確實要拍新片了。”洛夫特意不著痕的瞟了瞟德嵐。“不過主要演員還沒定案,所以我有點時間可以出來遊蕩一下,我想成為這個劇團的義工,正足以讓我多瞭解一下我下一部片的題材。”
“真的啊?”“你的新片和我們劇團會有關係嗎?”兩個大學生七嘴八舌的發問。
德嵐決心打破他順理成章成為劇團一員的結局,她不能容許這種事發生。簡直就像那天在芬茵家中的情況再度重演,事情又一次失去控制。
“我想柴導演是大忙人,不可能忙得過來我們義工繁忙瑣碎的小事情。我必須說……謝謝你的好意,我們心領就可以了。”她在熱烈的氣氛中潑了盆冷水。
“我卻認為我應付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