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汗津津的一小撮金錢鼠尾,在風裡飄來蕩去。
按理說,這些昔日在被他們壓榨的農奴面前作威作福的建奴主子們是怎麼也不會如此淒涼的跪著迎接禁衛軍進城。
但如今也是沒辦法的事,整個盛京城幾乎就沒有了一點防守力量,而豪格更是先逃了出去,再加上之前的一場內訌導致德格類被殺,弄得現在連一個主事的人也沒有。
而剛剛被豪格封為輔國公的竇頂和剛成為順親王的尼堪等都不願意為盛京城殉節,一合計後便直接開城投降。
這大清國的最後一位輔國公竇頂本是遼東撫順城的一名小吏,後因貪汙之事發被孫承宗革職,一怒之下便投了建奴,且後來一直與豪格走得近。
如今豪格已經跑了,他也覺得自己沒必要再為自己的主子豪格盡忠,一見禁衛軍騎兵騎著高大的馬走了過來,便先匍匐在地,高聲喊道:“恭迎王師!”
備註:本文中,皇太極已經提前建國號大清。
騎在馬上,且進城的正是禁衛軍騎兵第二軍第三旅的參將焦璉。
焦璉是唯一一個還習慣手持一把大刀裝酷的禁衛軍高階將領,一身山紋鎧甲披在身上,再加上一頂鷹頭銀盔,整個人顯得很是威風凜凜,不怒自威。
而竇頂那一聲“恭迎王師”似乎根本就沒有引起焦璉的注意,焦璉只是鄙夷的看了跪在地上的竇頂等人一眼就進了城。
其他各軍各營的禁衛軍戰士也陸陸續續的入城,盛京城不比赫圖阿拉,這裡雖曾是建奴之國都,但城裡依舊有大量底層漢人百姓,另外這裡已經被建奴等強盜荼毒多次,所以禁衛軍在進入盛京城以後便沒有像在赫圖阿拉城一樣採取血腥手段。
但這並不是說不殺人,盛京城裡的韃子們早已犯下了滔天罪行,按照盧象升的命令,收復盛京城以後,第一件事便是追究一干權貴欺壓良善百姓的不法之事。
按照朱由校的意旨,對於建奴的對待方式寧可錯殺三千,也不可放走一個。
所以,這些投降的建奴的王公貴族們還是難逃一事,但處決的事,得慢慢來,既然人家主動開城投降,自然得先接受了人家的投降再慢慢秋後算賬。
既然盛京城已經不戰自破,其餘各部禁衛軍便也就沒有了再入城的必要,除焦璉的第三旅需要暫時入駐盛京城實行臨時軍管,並等待正式行政官員到來後,第三旅才會被兵部調回指定防區。
而焦璉現在做的就是一面強迫商人恢復貿易並鼓勵底層百姓繼續耕作和生產,同時拘押建奴上層貴族,並接受百姓檢舉有不法行為的中層地主。
竇頂和尼堪等很不幸在剛剛迎接完禁衛軍入城後的第二天就被打入了監獄。
……
朱由校對於漢奸向來是深惡痛絕的,更何況他現在為統治需要有意要加強民族榮譽感與意識,因而也就沒有打算要放過這些投降的漢奸和韃子。
只是為了日後擴張減少戰爭成本,有時候即便要殺了這些人也得做做樣子,走走程式,至少不能無緣無故的直接殺死。
現在要做的是就是派一名明白自己意圖的官員去盛京城坐鎮當知府,然後替自己和大明的所有百姓蕩除這個社會的渣滓。
豪格此時被裝進了馬車裡,他稱帝改元的事已經被盧象升等禁衛軍高階將領所知道,沒有人不因此而感到好笑。
而那名叫艾能奇的普通士兵卻也因此巧合得到了一件活捉了大清皇帝的功勳。
豪格此時心情也很複雜,他當皇帝才不過僅僅三天,卻這麼快的成了階下囚,他雖然已經猜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但他也沒想到會來得如此之快。
他本來的想法是現在盛京城過幾天當皇帝的癮,然後待明軍進攻盛京城時立即逃回赫圖阿拉當幾天皇帝,順便或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