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都是全身赤裸,不著寸縷!
要是真有人來,那就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猶豫只是一秒鐘之間的事,嚴綰立刻車轉身子,再度蹲到了閆亦心的面前。
“閆經理?閆經理!”她又叫了兩聲,聲音一聲柔一聲急,可是閆亦心仍然雙目緊閉,一聲都不出。
她顫微微地把手指伸到閆亦心的鼻端,頓時鬆了口氣:還好,呼吸還算正常,有進有出。
“要叫醫生嗎?”嚴綰躊躇,“可是不知道哪裡有醫生啊!真是倒黴,又不在A市,整個巴西都是人生地不熟的,連醫院都不知道門朝哪裡開的。”
她扭亮了燈,再度撥通了總機:“你好,我的朋友似乎有些不舒服,能不能替我叫一位醫生過來?”
“小姐有相熟醫生的電話嗎?”總機小姐的聲音,四海皆同,總是甜美的代名詞。
但這不是廢話嗎?要是她有醫生的電話,還要打給總機幹什麼!
“沒有,所以才……”
“小姐不用擔心,我們服務檯備有常用的藥品。”
嚴綰無奈地掛上了電話,無非是傷風感冒的常用藥,能夠治閆亦心的這種瘋病嗎?她伸出手摸了摸閆亦心的額頭,體溫並不算高,熱燙的掌心,似乎又回到了開始的溫度,心裡又放下了一半的心。
扒開閆亦心後腦的黑髮,嚴綰注意到傷口呈一個小小的三角印記。那是落地燈燈柱的形狀,這一下……可真是夠他受的了……
嚴綰心虛地瞄了一眼落地燈,再度回到他後腦的傷口上。
奇怪的是,邊長達2公分的一個傷口,慌亂成一團的她,還沒有采取任何措施,血卻已經凝固。
“難道真的是狼人嗎?”嚴綰自言自語,“據說,狼人的恢復能力,就是這樣強的。但……狼人會這麼菜嗎?而且,月圓之夜,他也沒有變成狼啊!”
嚴綰用看過的有限幾本小說對照了一下閆亦心,最後還是果斷地拍了一理腦袋:“我在想什麼啊!狼人……還吸血鬼呢!我是中了《暮光》的毒,都瞎想些什麼啊!”
她輕輕托起閆亦心的頭,一隻手繞過他的腋下,很想把他弄到床上平躺,這樣的話,他應該會更舒服一些。
可是,以她一百六十八公分的個頭,對超過了一百八十五公分的閆亦心,實在力不從心。
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不過把閆亦心在地毯上拖出不超過五公分的淺痕。
嚴綰無奈地放棄了自己的“壯舉”,爬到床上把薄被和枕頭都抱了下來,細心地替他蓋上。
“閆經理?”她又叫了一聲,可是閆亦心卻彷彿幾天幾夜沒有睡著似的,沒有醒來的意思。
“這是昏迷還是睡著啊!如果是昏迷,這時候也該醒了吧?”嚴綰苦著臉,蹲在閆亦心的身邊不敢離開。
他的嘴唇乾得似乎隨時都會裂開,嚴綰倒了一杯水,在抽屜裡翻出了化妝用的棉籤。
“這個可以用嗎?”她猶豫不決,衛生方面不會有什麼問題吧?雖然看起來是乾淨的,但她的眼睛可沒有顯微鏡的功效,看不出形形色色的細菌。
“水……”閆亦心終於呻吟了一聲,嚴綰大喜。
“閆經理?你醒了嗎?”
閆亦心容色痛苦,翕動的嘴唇,始終只吐出一個音節:水。
“被細菌感染,總比渴死強吧……”她撕開了簡易的包裝,用棉籤醮了水,潤溼了他的唇皮。
彷彿很不過癮似的,閆亦心深皺了眉頭,咬住了棉籤頭不肯放。
嚴綰哭笑不得,用手輕輕了一拉,棉籤被咬得很緊。
既然有這麼大的力氣,想來應該沒有問題了吧?嚴綰自我安慰了一句,用另一根棉籤醮了水送到他的唇邊,原來的那根,才算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