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間,兩個穿著白色單褂,沒有任何醫院標識的壯漢,快速閃了出來,跟著一道斜坡緩慢從機門伸了出來。
眾人一陣吃驚,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的病人,恐怕秦川市不會超過三個。斜坡停穩後,一個類似冰櫃的長方體,從機門緩慢滑下。兩個白大褂在前方扶住兩角,冰櫃的後方兩角,幽然閃現另外兩個白大褂。
何洪硝朝著醫組人員揮揮手,兩方就飛快的對接上去。等到將王陽悉數放入冰櫃內,冰櫃裡頓時生成一股淡淡的霧氣。
還未等李亮找準機會上前詢問,直升機的艙門嘩啦一聲就拉上了,跟著直升機快速的發動螺旋槳起飛離開了。
直到直升機完全消失在夜幕之中,何洪硝才發現,他全身都已經溼透了。李亮也跟著不由自主的深舒一口長氣。
臨出門,李亮特意安排柳志成,“這件案子你可給我辦好咯。”
書記都關照過了,柳志成也不敢不辦好。剛回到市局,就立刻電話叫醒所有人到局裡開會,進一步研討案情。
案情一討論就是一整夜,大家是哈欠連天,睏意迥然。倒是惹禍的罪魁禍首陸飛,卻在黃濤的照顧下,在接待室安然睡了一個好覺,還暢快的做了一場美夢。
第二天一早,柳志成也顧不得休息,親自帶隊坐鎮審訊室。這一次,柳志成親審,冷月則成了記錄員。
“陸飛,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所造成的嚴重後果?”柳志成眉頭微皺,語氣冷漠,絲毫沒了先前的客氣態度。柳志成心裡清楚,哪怕他再欣賞陸飛,在這大是大非,原則問題上,他必須有個選擇。總不能為了陸飛,連頭上這頂帽子也不要了吧?
“很嚴重嗎?我不就是打了他兩巴掌,踹了他幾腳嘛。”陸飛打了個哈欠,懶散的伸了個腰。
“砰!”柳志成一拍桌子,“你給我嚴肅點。這裡是警局,不是你家。你知不知道你把人打死了,這是嚴重的刑事犯罪,要槍斃的。”
對於陸飛的態度,柳志成實在看不下去。從王陽昨晚的情形來看,他應該是活不到今天的。柳志成並不清楚王陽到底死沒死,如果規範用詞的話,應該是叫有可能。柳志成之所以自作主張的確定結果,無外乎是想嚇唬嚇唬陸飛,因為死了和沒死,判案性質可就差遠了。
“你別嚇我。”陸飛撇撇嘴,“我打王陽的時候,他可沒死。這種情況,最多算是過失殺人,能判個終身監禁就不錯了。”
“住嘴!”柳志成異常惱火,又猛的一拍桌子,“既然你知道,那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局長,這件事還另有隱情。”冷月猶豫著放下手中的筆,“其實是王陽綁架在前,陸飛傷害在後。”
“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我麻煩你以後不要再說了。”柳志成像頭髮怒的獅子。昨晚案情分析會上,冷月已經說過了。不是柳志成不相信,是他實在不敢相信。如果按照冷月的案情分析來判,那陸飛反倒成了受害者。那書記交代的好好辦,恐怕就辦不好了。
“我們是警察,不是劊子手。”冷月一摔筆,跟著站起身來,“我們拿的是國家的錢,我們心中就永遠不能少了一杆稱。我們不是某些專權人士的爪牙,我們是國家法律的執行者。我們要做的就是,絕不錯抓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
冷月鏗鏘有力的闡釋,讓柳志成一陣臉紅。
“哈哈,說的好。”門外響起一陣單薄的掌聲。
柳志成扭頭看向審訊室,一個瘦小的身影推門而入。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讓柳志成萬分頭痛的秦川名律師,楊廣。
楊廣的身後還跟著兩人,那自然就是管家陳福和秦川名人蕭海。柳志成有些頭痛,這次蕭海親自出馬,事情恐怕要變得棘手很多。
柳志成站起身來,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