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這麼關鍵的時刻,怎麼總有個添亂的?
“是你在說胡話吧,你想要黎姑娘當外室?”
“外室?什麼亂七八糟的?”池燦皺眉。
楊厚承指指池燦,再指指喬昭:“不嫁人,在一起,這不是養外室是什麼?”
池燦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剛才的話容易讓人想歪。
可他明明是沒有這個意思的,他就是覺得,如果黎三一定不嫁人,那他也不娶媳婦了,只要兩個人能在一起就夠了。
其實,在沒遇到黎三之前,他本來也對娶媳婦沒興趣。
池燦打量著喬昭的臉色,心想:她好像生氣了。
“黎三,我不是這個意思,其實我當你的”
我當你的外室都可以啊,只要在一起。
可惜池燦這話被喬昭打斷了:“池大哥,是我沒說明白,我就想一個人,不想和任何人在一起。”
家中大火撲朔迷離,兄長進了天牢生死未卜,這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真相,會有什麼樣的危險都是未知數,她怎麼有精力與閒心考慮別的?
別說她對池燦只有朋友之情,即便是有男女之愛,也不會把他拖進這樣的泥潭來。
“任何人?”池燦挑眉。
“對,任何人。”喬昭說著這話,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個人的影子。
那人面色蒼白得過分,偏偏不損凌厲清冷的氣質,身材也是極好的……
呃,她想到哪裡去了。
喬昭收回不受控制發散出去的思維。
當然是任何人,她都已經做過一次邵明淵的妻子了,太沒趣。
池燦輕笑出聲。
喬昭平靜看他。
“黎三。”池燦喊了一聲。
也許是表白了心跡,那些從未有過的洶湧情愫讓“黎三”這兩個字從他口中叫出來時,比往日多了說不出的溫柔。
楊厚承打了個哆嗦。
好痛苦,為什麼這個時候邵明淵和朱彥都不在啊,這種情形他到底該怎麼辦?
是阻止呢,阻止呢,還是阻止呢?
楊二公子心裡鬥爭了一下,選擇了默默觀看。
池燦伸手想去撫摸喬昭鴉黑的髮絲,最終收了回去,一字一頓道:“你記著,我不是任何人,我是池燦。”
話說完,池燦也不等喬昭的反應,抬腳往外走去。
屋子裡只剩下了喬昭與楊厚承。
楊厚承撓撓頭:“黎姑娘,我在不在其實一點也不重要,你就當我今天不存在好了。”
撂下這話,楊厚承撒丫子跑了。
喬昭腦海中依然迴盪著那句話:你記著,我不是任何人,我是池燦。
她無力按了按眉心。
所以,她說的那些話都是白說了嗎?
楊厚承走出去,就見到池燦站在廊蕪下默默眺望著遠方。
他走到池燦身邊,並肩而立。
“拾曦,你今天是中邪了吧?”
池燦差點氣個半死。
他都如此認真的告白了,當朋友的不感動也就罷了,居然說他中邪了?
為什麼他交的都是損友?
“我說真的啊,拾曦,黎姑娘還不到十四歲”
池燦冷冷睃了楊厚承一眼:“我也有不到十四歲的時候,現在不是長大了嗎?她不到十四歲,我可以等。”
十四歲,十五歲,十六歲……
“只要她不嫁,我可以一直等下去。”
“她要是嫁了呢?”聽了好友這話,楊厚承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剛才冷眼旁觀,他可瞧不出黎姑娘對拾曦有半點歡喜。
池燦心一縮,面無表情道:“那娶她的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