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點。”
“觸發點?”喬昭自詡飽讀詩書,可從李神醫口中聽到的詞卻聞所未聞。
李神醫耐心給眼前的少女解釋著:“對,就是觸發點。我在給他們處理傷口時不僅給他們下了暗示,還同時設好了觸發點,便是血光與狗咬。也就是說,當“血光”的場景與“狗咬”的字眼同時出現時,被我下了暗示的人便會瞬間失去自我意識,把自己當成一條瘋狗……”
隨著李神醫深入解釋,喬昭不禁拍案叫絕。
血光與狗咬,當滿足這兩個條件時,證明倭寇中已經有了騷亂,需要以血腥手段解決了,而在這時一部分正常人開始發瘋,無疑會引起極大的恐慌,那些倭寇在慌亂中很容易陷入自相殘殺的局面。
“事情還真是巧,那些倭寇剛好發瘋,邵將軍他們正好登上了鳴風島。”
李神醫冷笑:“那不是巧,那是老天看那些畜生壞事做絕,毫無人性,所以要收他們去見閻王呢!”
喬昭莞爾一笑:“您說得對。老天還是長眼睛的,讓您能化險為夷,讓那些倭寇一命嗚呼。”
聽小孫女這麼說,李神醫又有些不滿意了,輕咳一聲道:“讓我化險為夷確實是老天開眼,但讓那些倭寇一命嗚呼主要靠的還是你李爺爺的本事。”
不分主次怎麼行呢?
想想能順利讓那些倭寇狗咬狗,沒有出一絲一毫的偏差,他可得意著呢。
“李爺爺確實最厲害了,神仙在世都沒您的本事。”尊敬的長輩死而復生,還做出這麼了不得的事來,喬昭當然不吝讚美。
李神醫捋著鬍鬚笑眯眯聽著,聽夠了後忽然深深看了喬昭一眼,意味深長問道:“昭丫頭,這個奇法你想不想學?”
喬昭怔住。
李神醫抬手敲了她額頭一下,不滿道:“你這丫頭怎麼越來越傻了呢?是不是被那小子影響的?”
喬昭失笑:“李爺爺,您說到哪裡去了。聽您說我可以學習這個奇法,我是太震驚了。”
李神醫這才滿意點頭:“說的也是,不震驚才是不正常的。那丫頭到底想不想學?”
喬昭點頭:“自然想學。”
這樣的奇法在關鍵時刻能起大作用,她肩負一家人的血海深仇,當然是藝多不壓身。
“那李爺爺先把話說到前頭,這個奇法雖然被我暫且歸為醫術中的一種,但對學習它的人非常講究天分,能不能學成,學到什麼程度,那就看你的造化了。你李爺爺摸索十數載,也不過略有小成而已。”
“我明白的,能學得皮毛我就知足了。”
李神醫講完自己的事,又問起喬昭這段時間的經歷,喬昭自是一一道來。
“錢老頭進京了?”聽喬昭講完,李神醫問了一句。
“是呀,跟著人證一起悄悄回京了,等您回去就能與錢爺爺喝酒了。”
李神醫搖搖頭:“我不準備回京城了。”
“李爺爺?”喬昭一愣。
李神醫顯然是早就想好了,神色平靜道:“京城的水太深,我可沒工夫蹚,我還有好多東西要研究呢。”
喬昭面露不捨,卻沒有再勸。
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想過的生活,儘管很不捨,她能做的唯有尊重。
李神醫抬手揉了揉喬昭的頭:“好了,李爺爺答應你,等你出閣我會回去的。”
“李爺爺可不能食言。您準備在何處隱居呢?沿海這邊倭寇橫行,太亂了。”
“我在嘉豐住習慣了,就回那裡去吧。到了那裡僱幾個村民建一座茅草屋,將來你回孃家也有地方住。”李神醫很隨意道。
喬昭卻不由紅了眼睛,訥訥道:“我會常回去的。”
李神醫睇她一眼,笑道:“沒出閣前你